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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域把被子往他那邊扯了扯,再次出聲警告:「要在這裡睡就安分點,否則立馬扔你出去。」
「那你還生我的氣嗎?」
「我什麼時候生你氣了?」
「你剛才明明就——」
「閉嘴。」
「好的。」
終於消停了,簡黎心大如宇宙,沾了枕頭沒多會兒就被周公拽入了夢鄉。
梁域中午喝了酒,本來有點困,簡黎這麼一鬧,反倒鬧得他睡不著了。
他睜著眼,不動聲色地看著簡黎。
簡黎呼吸很輕,睡容安然。
梁域的目光順著簡黎挺翹的鼻子落到了他的唇上。
簡黎嘴巴偏小,微微有點嘟嘟唇,唇色鮮艷,唇形飽滿,像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隨時隨地看過去都像在索吻,側身睡覺時壓著臉,感覺尤為明顯。
梁域身體裡的那頭「惡龍」平時安靜如雞,但只要一看到簡黎就躁動不已,他用理性將其禁錮著,時刻提防著,卻總有防不勝防的時候。
酒精真是慾唸的幫兇。
慾念令沉靜的目光逐漸變得濃稠,像黑夜裡的深海,平靜的表象下翻滾起波濤。
大火猛地竄上來,燒得喉嚨發乾。
梁域恨這年輕的身體不爭氣,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起床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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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黎和梁晨睡覺跟比賽似的,一個比一個能睡,一覺醒來天都黑了,客人也都走光了。
梁域不知去了哪裡。
簡黎牽著睡眼惺忪的梁晨出來,半路碰見陳沛,小傢伙立馬來了精神:「媽媽!」
「你們終於睡醒了。」陳沛接住朝她撲過來的小傢伙,問,「餓了沒?」
「餓了。」
「餓了媽媽帶你們去吃東西,」陳沛伸手牽住梁晨,又抬頭對簡黎說,「阿黎,我讓廚房給你做了你愛吃的牛筋煲和糯米筍。」
簡黎也開心起來:「謝謝沛姨!」
陳沛把人領到小餐廳,單獨給他倆開小灶。
簡黎有了吃的就啥都忘了,飯都快吃完了才想起來問:「梁域哥去哪裡了啊?」
「在拳擊室,」陳沛說,「他也還沒吃晚飯,之前說不餓,等下你吃完去問問他吧,看他想吃點什麼不。」
簡黎應了聲好,轉頭看了一眼梁晨的碗,笑著對他說:「晨晨,我們來比賽吧,你贏了我就帶你去找你哥。」
梁晨碗裡就剩兩口飯,一聽這話,立馬端著碗唰唰唰往嘴裡炫。
「我吃完啦!」
「哎呀你怎麼這麼棒。」
梁晨小尾巴都快翹起來了。
飯後兩人手牽手去拳擊室找梁域。
房門關著的,沒聽到有擊打聲。
簡黎推開門,看見梁域光著上半身,正在解拳套。
這兩年不管是在公眾場合還是在私下,梁域總把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一樣。
簡黎許久不曾見過這樣的他,微微訝然,目光黏在他身上一時沒挪開。
梁域身上的肌肉是長年累月運動後自然形成的,緊實健壯,溝壑起伏間蘊藏著力量,卻又不會顯得過分僨張,流暢的肌理線條像是工筆畫勾勒成形,極具美感。
猛然一撞見,簡黎竟莫名有點害羞,一想又不對,都是男的,他害什麼羞?
再者 ,他又不是沒看過。
他不僅看過,還摸過不知多少回。
「哥哥!」
梁晨不知尷尬為何物,穿沒穿衣服的梁域對他來說都一樣,一看見人就興高采烈地朝他飛奔而去。
梁域幾下解了拳套,扯過搭在旁邊的衣服迅速套上,然後在小傢伙黏上來之前把人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