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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順麼麼。”小松知道要來這裡串門,還在路上就掙脫哥哥的手跑了過來,推開門露出張小臉朝著屋裡人喊道。
“原來是小松--”大順麼麼朝他招招手,趁他過來時捏了一把小臉,才把他抱起來。想到富來的哥兒過門,自己也許過一兩年就有比他小一點點的孫兒,心裡又是高興又是煩惱。高興的當然是家裡要添新人,能享受飴弄兒孫之樂;憂的卻是人多了,每年家裡的進項卻仍舊只有那麼多,日子怕是越來越不好過了。
小松被他捏得整張臉都皺在一起,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看得大順麼麼把心裡的其他事都扔開了,問道:“你哥哥呢?”即使他爹麼不在,家裡的兩個哥哥也把他護得緊,很少讓他一個人出去。
“哥哥,過來了。”小松被他抱得很舒服,乖巧的說。在張小柳的命令禁止下,這一兩個月小麥都幾乎沒有抱過他了。再說,小麥的力氣比不上大人,個子也矮,比不上大順麼麼將他抱得高高的感覺。
他話音剛落,已經被小松開啟一條縫的門又傳來幾聲敲擊,然後才被推開。
“大順麼麼,一個人在家?”張小柳進來時看到他們,有些意外地問。福來被大順麼麼管教得緊,平日裡這時候該在屋裡縫補衣服或者納鞋底才對。
“我讓福來去給我哥哥送個口信,富來的日子剛定下來了。怎麼,你找福來?”大順麼麼將小松舉高晃了一圈,才放下來道。
“不是,我來找你呢!”這屋裡也是光禿禿的,一張木床,一張桌子,還有一個放衣服的竹箱。張小柳記得他最初進來時還見過一個有□□成新的大衣櫃,可能某次收拾就搬到新人的屋裡去了。
“噢,怎麼了?我聽你說還要釀酒,現在怎麼樣了?”大順麼麼想起上次說的話,關心地問。
“酒釀得還不錯--大順麼麼,你想過多養些雞嗎?”張小柳想來想去,也沒有拐彎抹角試探的法子,乾脆直奔主題。
“多養些雞?我現在就餵了三十多隻,這都是富來成親的時候要殺來用的。為什麼這麼問?”
“嗯,是這樣的。鎮上有一家酒樓,他們每天要買二三十隻雞,所以要固定地有人家供應活雞。你知道不,有些人家裡田地不多,會專門養豬或者雞等東西賣了,也能掙錢。”張小柳知道他們都沒什麼做“農副業”的意識,直白地給他解釋了下。
“餵雞賣錢?”大順麼麼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道:“柳哥兒,餵雞也要不少糧食,這些都還要從田地裡來,喂大一隻雞哪裡還能賺多少錢?”
“話不能這麼說,如果真的決心餵養,當然不能讓它們只吃糧食。一隻雞也許賺不了多少,但是如果一個月能賣出上千只,也是不小的數目呢!”張小柳是認真考慮過的,現在養雞當然不比現代有各種激素飼料催熟什麼的,實打實的成本肯定很高。但即使利潤空間相對小一點,養大之後直接有酒樓收購,積少成多也能賺不少。要是喂得好,東來酒樓吃不下,鎮上也還有其他酒樓和食攤,說不定還能多賣些。
大順麼麼聽他說到一個月上千只,再次被震驚了。他仔細地想,現在家裡的田地,三四個人伺弄就夠了,農閒時還用不了這麼多人。等富來的哥兒進了門,他和福來,包括自己,至少還有三個人能去餵雞……
“柳哥兒是怎麼想的?”半晌後,大順麼麼抬頭問道。
張小柳露出一個笑容,道:“那個酒樓的掌櫃是問我想不想接下來,但大順麼麼是知道的,我們家裡也不夠人幫忙了,所以才想問問你。我倒聽那掌櫃說了大致的方法,但是具體怎麼做,可能還要慢慢商議。”他不敢說是自己一個人想出來的,只把東叔搬出來擋一下,就當搭棚子等等都是他教的吧。頓了頓,又說:“如果真的要養,恐怕不單要考慮餵養的人力,前期還要先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