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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子變賣,家裡甚至連一件值錢的家當都沒有,菜地裡的菜也只夠管自家吃。如此種種,都想不到能換成銀子的東西。最後想到若能養上一頭大肥豬,倒是能值幾個錢。可是一年到頭要喂的東西卻不能少,張小柳只能寄希望於這塊旱地種的紅薯。
冬天的紅薯個頭一般都能長到比較大,所以他們挖溝時也挖得深。隔尺來距離插一棵紅薯藤,先覆蓋一層細土,然後才撒上一層肥料,最後把挖出來的壟填高。兩人迎著細雨,用了一天半也把紅薯種完了。這時候田裡的秧苗也長出了一層細密的綠色,田裡山間,新的一季作物又開始生長了。
夏天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兩三天的雨水過後,又是豔陽當道。不過這時候大部分人家都把紅薯種了下去,等地裡的積水排完,又正好能種花生了。可見對於這種天氣,這裡的人已經自有一套老到的法子來應付。
等著插秧的時候當然不能閒著,這段時間正是山上草木最茂盛的時候,只是因為大家忙著田地,暫時沒空上山,所以尚能自由的生長。農忙一過,大部分人家又忙著上山搶割棘草,砍柴。農家用的柴火最多,蒸飯做菜燒水,樣樣都少不了柴火,所以上山砍柴也是一年四季都不能落下。張小柳自認戰鬥力低速度慢,如果不趁這時候割些草回來,等家家戶戶都開始上山的時候,離得近些的棘草很快就要被割得精光,到時候只能往更深的山裡去。
早上先去田裡看紅薯,沒有成活的及時補種上,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就在家裡結草繩。所謂草繩便是用幾段禾稈接駁在一起的繩子,農家裡也用得多,一般捆綁木柴、棘草、樹枝用的都是這種草繩。他們也趁著禾稈還新鮮的時候多編些,留待以後再用。直到將近申時末,太陽開始轉弱時才出發。
對於上山雖然還說不上駕輕就熟,但是兩人也有了幾次經驗。現在的棘草還沒怎麼被收割過,走得也不遠。到了山上,張小柳先去割棘草,趙正則就去砍柴。等到天稍微抹黑,也不論柴草多少就開始收拾東西下山。要是有剩餘的挑不回去,就留到明天上山再一起挑回家。
小麥做飯的手藝越來越嫻熟,而且也會自己到菜地裡找材料,幾乎都不用張小柳插手了。天黑時回到家洗去一身泥汙,然後能吃上可口的飯菜,比起許多還掙扎著存活的人也已經是享受。
晚飯後也沒有多餘的活動,四個人坐在趙正則扎的小竹椅上,旁邊關著大雞的籠子咯咯聲此起彼伏。遠處不知誰夜黑才歸家,引得門前看家的狗一陣狂吠。這樣圍在屋前打發些時間,等到夜風涼下來或者打瞌睡了,就各自入屋睡覺。
不過這幾天夜裡最無聊的就數小柳和小松了。小麥自從有了針線籃,把上次裁衣服的剩碎布都收拾得好好的,最近正在琢磨著納鞋子,常常湊著月光也要縫幾針。趙正則也不時拿著他刻好的東西細看把玩,偶爾會見他第二天就對著比劃的東西添些什麼。
“咦,這段木你哪裡找來的?”今天小松不耐困,早早就要去睡了。張小柳先把小麥和小松送入屋內看著他們睡下,再出來就見到趙正則手裡拿著一段直徑足有三四寸的褐色木頭苦思。
“就是在山上拾的桃枝,我把旁邊的斜枝削了,就剩下這一塊了。”趙正則轉了轉手上的木頭,低聲說。自從張小柳知道他喜歡拿著小刀在石頭或者木塊上刻刻畫畫,也並沒有說過他什麼,他就沒有再隱瞞過,只要有空就時不時撿些石頭回家。
聽他這麼一說,張小柳記起下午在山上時他確實說起過有一株桃樹快要枯死了,還看到還拉了些掉落的枝吖回來,只是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粗的枝。據說那株桃樹已經有幾十年,三四月可以看到滿樹桃花,七八月時碩果累累。只是山桃的味道不怎麼好,少有人摘來吃。
“這塊木頭你也想雕東西?”他靠在旁邊坐下來,如果不是親眼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