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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開車來送兩位好朋友出國旅行。&rdo;吳愷陌指了指另外兩名已經在排隊準備登機的男子。
他的兩位朋友向我們這邊擺擺手,算是告別,就馬上登機了。
&ldo;我請你喝杯咖啡吧。好久不見了。&rdo;吳愷陌一雙黑眸閃著亮光,帶著暖意,彷彿直達到我的心底。
我想拒絕他,既然吳愷陌已經結了婚,我不想自己再次陷入那無邊無際的情網之中,最好的辦法就是再也不要與他接觸。
可是,他眼中的那一抹溫柔再次輕輕觸動了我的心絃。我望著他就像中了魔魅,便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伸出手示意我到機場的咖啡廳,我低著頭,默默地一步一步走向咖啡廳,只覺得自己的脈搏在逐漸加速。我想逃避,我在心裡對自己說:&ldo;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再遲些,我便會萬劫不復了。&rdo;
吳愷陌還是那麼的彬彬有禮,他非常紳士地為我拉開椅子入座。
他自作主張熟練地為我點了我從小就喜歡的馬琪雅朵(achiatto)咖啡。馬琪雅朵在義大利文裡是印記、烙印的意思,象徵著甜蜜的印記。當初我與吳愷陌在一起時,每次都點這款咖啡,不僅僅是因為咖啡的美味,還是喜歡這咖啡的美好含義。
&ldo;我現在已經不喝馬琪雅朵了,給我來一杯黑咖啡。&rdo;我對侍應生微笑著點點頭。
&ldo;你怎麼轉變口味了?&rdo;吳愷陌奇怪地問道。
☆、樹木與森林
自從八年前與吳愷陌分手後,我就只喝黑咖啡了。我寧可一遍遍地品嘗那苦澀的味道,也不願回憶起那所有的不再屬於我的甜蜜印記。
&ldo;以前的我太幼稚,太傻太天真!才會喜歡喝馬琪雅朵。&rdo;我咬了咬嘴唇,苦笑了一下。
八年後,第一次單獨地對著吳愷陌,我默默無語,只是用右手輕輕旋轉著小調羹,撩動著面前的熱咖啡。
可是,我終歸還是提出了我心中的疑問。&ldo;你是什麼時候結的婚?&rdo;我是直腸直肚的性格,既然大家現在重新見面了,問個清楚明白,也好讓自己徹底放下了過往的一切。
&ldo;我……,我……&rdo;他望著我,眼中滿是悽苦的表情,&ldo;我以後有機會一定會跟你解釋清楚的。現在我不方便說。&rdo;
&ldo;你八年前就已經是毫無理由地撇開我了,如今為什麼還這樣吞吞吐吐?你即使是隨便找個理由來敷衍我,我也就認了。你這樣的做法,叫我如何可以心安?&rdo;我眼睛裡的淚水已經在打旋了。
吳愷陌長嘆一口氣,彷彿有苦難言的模樣,他緩緩地說道:&ldo;蕙,懇請你給我時間,很快,我就可以給你一個答案的。&rdo;
&ldo;其實,我已經知曉你的答案了。我要繼續我自己的生活。我們從此各自珍重吧!&rdo;我覺得自己這次終於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不屬於我的東西,再好,我也不會去爭奪。
他啞口無言,臉上的痛苦神情,似乎真的有什麼苦衷無法跟我細說。
我低下了頭,狠下心地暗暗對自己說,&ldo;這杯馬琪雅朵已經不屬於我了,我再怎麼喜歡,那也是別人的咖啡。&rdo;
吳愷陌深深地注視著我,那好看的面部輪廓,從前讓我迷醉,現在依然讓我砰然心動。我知道,假如我們繼續坐在這裡兩兩互相對望,我很快就會抵禦不住自己的內心嚮往,再次陷入十八層地獄之中了。
我開始考慮,我是否應該接受隔壁鄰居那位帥哥的邀約,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