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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一層意思?”李熙螓無語凝噎,她竟然不知道飛花令還可以玩的這麼怪,需逮著一個詩人作的詩詞選。
若李白作的詩詞少了,那該認罰?
夫人搖頭笑道:“飛花令哪有那麼嚴格,莫聽他亂說。”
三郎扶額大笑,“這樣才好玩嘛,罷了,我來代這位小娘子喝就是。”
他這邊正要喝,四郎又道:“我們只是恰好說的李白詩句,三哥只是逗你的。要喝我來替喝吧。”
幾個人爭著替她喝,她只覺有些不自在,好似她輸不起似的。
龍契坐在一邊,靜靜瞧著,神色無波。
“輸了認罰,我喝。”李熙螓也不多遲疑,端著酒杯說罷就飲完。
辛辣的酒下喉,只覺得一陣火燎一般酸辣,半天緩過勁。
夫人又說:“不玩飛花令了,你們這些男兒郎做這矇混之事來欺負人倒熟稔,不如這次玩頂針令,一來容易些,二來規則說清楚了,無需追本溯源到哪個古書裡頭!但是立刻要接上,但凡停頓便罰酒!”
眾人同意,便又從夫人起頭,“還是以秋字來打頭陣,秋——秋風掃落葉!”
四郎接:“葉……”
見他猶豫,眾人哄他罰酒一杯,繼而還得說。
他敲頭道:“葉落歸根!”
三郎:“根生土長。”
二郎想了會兒,沒有立刻反應,便就罰酒一杯,後補答:“長幼尊卑!”
龍契:“卑辭厚禮。”
李熙螓不甚酒力,面有酡顏,“禮……禮順人情。”
一圈又一圈下來,李熙螓沒有再飲酒,但是意識卻越來越亂,只看到到他們語笑喧闐,晃來晃去的變得七歪八倒,千奇百怪。
她知是有些醉了,摒了笑意要了兩杯水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她覺時辰不早,便與夫人告退要走。
夫人應允,奈何她眼前歪曲獨自不能走直路,便叫了兩個丫鬟一同攙扶走了。
月朗星疏,枝葉葳蕤。
穿廊時,有一身影截住了她,聽著好像在說什麼:知道她偷看云云。
“什麼偷看?”李熙螓努力看清他的臉,奈何重重疊疊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她的整個身子不甚乏力,整個倒在丫鬟身上,兩個小丫鬟不過是剛過垂髫年紀,根本抬不動她了。
截住她的人似乎知男女授受不親,不出手幫著,只叫她們再去叫些侍女,他在這裡守著。
二人點頭便去尋了,不知將李熙螓一人丟在地上似乎有悖男女之別的原意,只是夜靜闌干尋人頗難,唯有二人一同去,能尋著的機率大些。
周野蒼苔露冷,地面觸膚幽涼,月光傾灑覆在李熙螓姌嫋身軀,緋紅小臉愈發靡顏膩理。周身獨特的氣息與淡淡酒香瀰漫在周遭,平添幾分誘韻。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正在一旁悄然升溫,伸出手想撫觸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是否與外頭花魁一般觸感。
“你怎知她偷看你?”翕然幽靜的夜裡多了一道身影,他舉在半空躍躍欲試的大手猝然半僵。
三郎抬頭看到龍契,收回手訝然道:“契郎,你怎麼在這裡?”
“正巧路過。怎麼,打擾你了?”龍契那軒然霞舉的身影緩緩而來,低頭凝視了眼躺在地上的女子,一如往常喜慍不形於色。
“沒有。我只是……”三郎站起身,思索再三不知該怎麼解釋。
第一次有一種似乎是被捉姦的感覺,上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母老虎女扮男裝到青樓逮人的那天。
真是餘悸未除又來一悸,問題是兩者都沒什麼好悸的。
“你說她怎麼偷看你?”龍契笑道,卻不是他所熟悉的心照不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