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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他,以後在北京就不寂寞了,兄弟多往來,熱鬧。
浩宇笑了笑,壓低聲音說,“他們的成績……”邊說邊搖了搖頭,繼而往右邊的廂房走去,“來,書都擺在這裡。”我跟著他進了右廂房,這裡果然是圖書陳列室。
進門大概七步深,窗下襬著張破舊的八仙桌,靠牆一溜桌子,罩著玻璃罩子。我挨個看過去,第四本就是我在燕子爹書桌上看見的那本《宏鎮異志》了,封面的深藍顏色已經褪色了許多,封書的白邊也微微發黃。
我盯了這本書一眼,接著繼續找,劉氏族譜擺在最後。手指點在玻璃面上,對浩宇說,“我想看這本,還有那本。”說完了就彎腰看玻璃罩子和桌面的接縫處,還好,不是密封的,可是每張桌子的側邊都鎖著把小銅鎖,於是摸出一支細鐵絲,準備撬鎖。
浩宇忙制止道,“等等,我去找我嬸子來。”
剛才那兩百塊就是幹這個的……
我收好鐵絲心裡暗暗佩服浩宇做事滴水不漏。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玉嬸子也不例外。她跟著浩宇走來,手裡拎著串鑰匙,邊跨進屋子邊誇,“你們大學生就是愛讀書,這麼老的書也要看。”浩宇笑笑。
找到鑰匙,玉嬸子把玻璃罩開啟,我小心捧出那兩本書,擱在一邊的八仙桌上。
浩宇對玉嬸子說,“嬸子,我們看完書就叫你,很快的。”
玉嬸子連說好,轉身出了門。
我撥出一口氣,伸手揭開深藍色的封面。
作者有話要說:
☆、之十六
第一頁,是序言。我草草掃了一下開頭:
“清,道光四年,劉翁蘊賢辭堂返鄉,途徑渭水,遇寇,家產散殆,無奈落足於鄉野弊地。聚眾成村,漸成規模,終以“宏”命名之,是曰宏鎮。
經百載,傳八代。始有浮沉,族人式微,人丁凋敝。嘆富貴有度,起伏含理,餘雖為旁觀者,亦心有慼慼。
賢翁季之,乃族中之長,不棄餘鄙薄,委以撰文之責。記此百載,以供劉氏後人觀瞻。
然,百載興廢,豈容一筆盡繪之?唯勉力為之。”
了了一百多字,落款是雪齋主人,我猜這便是燕子爹的號。
浩宇見我讀得入神,也湊過來掃了兩眼,悶道,“繁體字?文言文?說的是什麼?”
我將書翻過好幾頁,“寫書的序,是這個宏鎮的發家史。”
浩宇環顧四周一陣,奇道,“宏鎮以前不是魏家的地盤麼,為什麼這個祠堂叫做劉氏祠堂呢?”
浩宇的話讓我心裡一動。
霞的家在這裡是有名的地主世家,曾幾何時,方圓幾百裡的農民都得到魏大善人家交租。這個魏家是如何替代了劉家,估計也是個精彩故事。
出了陣神,我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手中的書上。我想快點找到牡丹的故事,以便對症下藥。
大半本書草草翻過,“牡丹”兩個字突然跳入我眼睛。我尋到此篇文章之頭,開頭便是一句:光緒二十三年,乙亥,長房劉已俟得女牡丹,時年四十有五。
啊——我打點起精神,雙腿盤膝坐在八仙桌上,托腮聚精會神盯著手中書頁——牡丹小姐的故事開始了……
書中記載的故事,和燕子從她娘口裡聽來的大致差不多,除了到了劉已俟員外之時,分的分,敗得敗,劉家的財力已經大不如前。
俗話說的好,富不過三代,劉家亦逃脫不了此命運。自打劉已俟他爺爺那一輩,劉家就已經分了家,樹倒猢猻散,一代差過一代。
作為長房長孫的劉已俟小心經營,好歹使自己這一支有了點起色,財產漸豐,良田也囤了不少。其餘各支,早已經坐吃山空,日子越過越捉襟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