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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走到一起,將來也會互生怨懟……我要離開這裡了,勿找,勿念。
楚新月在信上寫了很長一段話,叫他以後不要再找她,就讓那段美好的記憶停在過去。蕭詞捏著那紙信在窗邊坐了很久,最後回撥了蕭家的號碼。
跟傅清結婚後,他沒再打聽過楚新月的訊息,用紙醉金迷的生活麻痺自己的思念。再後來沁水縣拆遷,那片梅林也夷為平地,他派人打聽訊息回來,說是楚新月遠嫁他鄉,早已不在景陽。
人總是那樣不知足,對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念念不忘,在國外宿醉的時候他經常想起那段桃花源一般的過往,像在做夢。
要不是塵封在公館的痕跡證明著那段真實發生的往事,他真不知道還要去哪裡找尋楚新月的身影。
楚新月,許聞洲,沁水縣。
他將腦海中的碎片逐漸拼湊,忽然生出強烈的探知慾。
不等腳傷恢復,蕭詞立即聯絡可靠的人陪自己一同前往沁水縣。當年的村民已經靠拆遷搬進城區,他們走訪多戶人家才從年過花甲的老人口中探聽到有用的資訊。
“新月啊,我記得那姑娘,長得可水靈了,我兒子還追過她呢。”
“人家哪裡看得上他哦,後來嫁給鎮上那個木匠。”
“你問叫什麼名字?”
“記不得咯。”
老人耳背,斷斷續續答了幾l句。
這時一個揹著釣魚工具的中年男人踩著滿腳泥踏進門:“許清風。”
他就是老太太口中那個追求過楚新月的人,當時很多人喜歡楚新月,有的擔心她把啞巴的毛病遺傳給下一代,不敢追還故意抹黑楚新月的名聲,當時最護著楚新月的男人就是許清風,最後如願抱得美人歸。
蕭詞深吸一口氣:“他們現在在哪裡?”
“早死了。”男人把那堆溼淋淋的工具放在地上,“許清風沒福氣,娶了這麼好的媳婦兒,還生了個那麼聰明的兒子,結果人沒了。”
蕭詞眉頭緊皺:“他們有兒子?”
“是啊,那男娃聰明得很,搞不好以後還要考個狀元。”許清風跟楚新月就葬在沁水縣,許奶奶跟許聞洲每年都回來祭拜,老人家逢人就誇自己孫子考試第一,“考狀元”的趣話就這麼流傳開。
“那,楚新月呢?”蕭詞緊張地等待答案。
蹲在地上的男人扭頭嗤笑一聲:“剛才不說了嗎,早死了。”
“死了!”蕭詞瞳孔放大,四肢近乎僵硬。
可笑他他心心念念這麼多年,楚新月卻早已不在人世,莫大的悲哀油然而生,蕭詞神思恍惚,許久才聽到自己的聲音,“他兒子叫什麼名字?”
男人告訴他:“許聞洲。”
訊息碎片越來越多,距離真相又進一步。
蕭詞花錢動用人脈查到楚新月跟許清風結婚時間,也就比他跟傅清舉行婚禮的日子晚了一個月。
當年他心死如灰,在新婚夜醉酒跟傅清發生關係有了傅眀霽。而許聞洲恰好跟傅眀霽同一天生日,算起來時間剛好對上。
那個釣魚的男人說楚新月眼光高,誰也看不上,卻在他們見面的一個月後嫁給許清風,難道就是為了掩蓋孩子的事情?
碎片在這瞬間拼成一條完整資訊,蕭詞心跳若狂。一定是這樣!不然楚新月為什麼匆匆嫁人,為什麼要給兒子取名意義特殊的“聞洲”。
老天待他不薄,冥冥之中把楚新月留下的血脈送回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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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洲,醫生怎麼說?”
今天是許聞洲去醫院複查的日子,許奶奶在家裡做好午飯等他回來,手裡擺弄碗筷,嘴裡不停詢問他的情況。
許聞洲放下醫院的藥袋:“心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