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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下愚笨，當時尚未聽出白兄話中之意！”
“呵呵，只是些捕風捉影之話罷了。全當感謝龍兄這麼多天來的請客，不足掛齒。”
可白舒越是這麼說，龍飛越覺眼前這位小小的書館老闆不一般。
且不說店中奇書聞所未聞，更是能以仙人視角，寫出那劍仙悲愴一生，怎叫一個真切了得？
還有那提點自己一事，看似荒謬無心，但事實確實如此。還有，他談起仙人來更是不值一提，風輕雲淡，處驚不變。
如果自己真還把眼前的白舒當初市井俗人，那可算自己瞎了眼。
“受不起受不起，老弟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龍飛連連作揖：“真仙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如今自己要入仙門才恍然大悟，還望仙長莫要怪罪。”
“額……”
這又是怎的了，把自己認成仙人？
算了，白舒也懶得解釋。
“喝酒喝酒，少說胡話。”
“嗯嗯，今日喝個痛快。三月後，拜入仙門便要斬斷紅塵，一心修道了……”
“能與這等真仙稱兄道弟，實乃在下之福。”
喝至夜半，兩人才悻悻而歸。
“多謝神仙爺爺，多謝神仙爺爺。”
那豬妖剛烈不知在書館門口等候白舒多久，見他回來，便是一陣磕頭。
“我一家老小四十口無一人被害。”
“無事便好，無事便好，倒不用謝我。”
其實這事的確跟自己沒什麼關係，救這豬妖的是孫竹卿和苦情長老，自己只是當個看客罷了。
“不行不行，神仙爺爺對我們一家有恩。”
“剛烈沒什麼好禮相送，我問了劍仙爺爺，說是這個最珍貴。”
剛烈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某樣東西，用手將其牢牢捧住，最後將其交到了白舒的手上。
這是……一枚種子？
“劍仙爺爺說，反正神仙爺爺你也是遊樂，不如養些花花草草……”
“呵，養些花花草草都來了。”
這庭院裡，白舒的確閒來無事養了不少花花草草。
“那我就收下了吧。”
既是種子，隨意拿過一個苗盆，將其扔了進去。
“神仙爺爺保重。劍仙爺爺說，要帶我們一家去妖族看看，以後難有再見之時了。”
“保重！”
去妖族嗎？看來那苦情長老還是有點放不下啊。
不管，解鈴還須繫鈴人，既是他自己的事，旁人勸不得的。
“嗯嗯，我把神仙爺爺的書也帶過去，沒準妖族的人也喜歡大聖呢。”
辭別這豬妖，白舒難免困頓地打了個哈切。
他回頭道：“我說，仙長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哼。”
孫竹卿應聲出現，不過今日的她並不是男裝。
卻見得她素裙淡妝，盈盈輕笑，仿若皓月明珠，又似落塵凡仙，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超塵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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