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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胞們,都應該能深切體會到吃大型中藥丸子的痛苦。唉,長嘆一聲,想到後面的幾輛車,我又不得連連嘆氣。說道這兒就不得不批評一下中國封建官僚風氣,從朔方一路走來,就僅補藥就收了幾車,什麼千年人參百年靈芝都成堆了。
從流蘇手中接過水杯,又嘆了口氣,為什麼車這麼平穩呢?如果不小心潑了水,是否就可以不用吃丸子了?只可惜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存在,因為這輛馬車車輪上裹有蒲葦,車廂內墊有三層棉絮四層毛皮,躺上上面睡覺都沒有問題。
我咬了一小口中藥丸子,抿了一口水,自言自語道:“得想個法子,不能再這樣天天吃丸子。”
“醫邪。”流蘇突然冷冷說出。
我輕挑眉尖,淡笑道:“流蘇你的意思是找醫邪來為我把脈,這樣就不用吃那些庸醫開出的保胎丸子了。的確是個好辦法,神醫醫邪的話天下誰人不信呢?”
還是冷淡:“不會來。”
“醫邪那個古怪脾氣,自是不肯屈尊來的。”我眼波一轉,勾起一抹笑:“可誰說我要請醫邪,我要請的是雨蕉。”
流蘇略擰眉:“使計,騙來。”
我覺得心情瞬間舒暢:“待會兒就給密部飛鴿傳書,告訴雨蕉,我身患重病,在京城等她。”
天朔九年,臘月初六,飄小雪。
長安,玄武大街,一輛舒適溫暖的黑木漆金馬車內,我用小手指輕輕地勾起車窗簾一角,外面的寒氣立即湧入,引得我的鼻子輕顫不已。
天色很青,壓抑的陰鬱,細小雪粒漂浮在陰冷的空氣中。
看了一陣子車外風景,我慢慢放下車簾,淺笑轉頭回望流蘇,嘆道:“今日的長安可真冷清啊,玄武大街上行人寥寥無幾。”
“很冷。”可我覺得流蘇的聲音卻比空氣更冷。
哦了一聲,我輕笑道:“也對,下雪天的,誰願意到街上亂走,都趕著回家烤火了。”
馬車走得很穩,穩的讓人忘記了時間。
“夫人,到府了。”車外響起恭敬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到好處。
到家了嗎?我嘴角上揚,勾起一抹笑顏,將白狐毛大斗篷披上,全身都籠罩在了雍容的白狐皮毛之中,只露出一雙眼睛。我一向怕冷,在這冰天雪地裡,當然是把能遮住的都遮住了。
微眨一下眼,難道今兒在相府門口開“轎車”展嗎?各輛豪華馬車奢麗暖轎一字排開,直到街尾也看不到頭。
相府門口可要比長安最為繁華的玄武大街有人氣多了。頗具官威卻身穿便服的各位大人都神色恭敬地站在相府大門兩側。我勾了勾唇角,心中一嘆,這人數可真多啊,只怕金鑾大殿上,上朝時也多不出幾位大人吧!
洛謙面帶微笑,如沐春風的微笑,優雅地登上臺階。
“洛相,恭喜。”,“丞相,安好。”,“相爺……”起伏的各種聲音已將他包圍。
同時,在相府右側第一輛鑲金豪華馬車旁的少年開始瑟瑟發抖了。少年很年輕,大約只有十四五歲,身子單薄,可眼睛卻很亮,像是清朗夜空中的星星。或許是因為穿的太少,或許是因為在風雪中站得太久,他已經凍得嘴唇發紫了。
終於,在我經過馬車時,他再也堅持不住,僵直地倒了下來。流蘇雙肩一聳,身形快閃,擋在我身前,用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少年。
“死奴才,敢冒犯夫人,還不快拖下去杖責。”身後一名錦服奴才斜竄了出來,高聲喝斥,隨後便立即換了臉色,滿面堆笑道:“奴才看管不周,夫人,可受到驚嚇?”
冷眼看了那名奴才,我微微一擺手,揮退侍衛,略皺眉清聲道:“流蘇,給這孩子找一件棉襖,別凍壞了。”然後抬頭瞥了一眼相府大門,依舊是熱鬧非凡,看來這場小小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