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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逆天改命的關鍵人物,我不可能因為他們的犧牲而暴露了自己。或許用『一將功成萬骨枯』來解釋,你更能明白一些。」
她的比喻可能並不恰當,卻很貼切。
作為一場戰役的指揮者,哪怕明知道自己的命令是讓成百上千的人去送死,也會毫不猶豫地把人送上戰場。比起戰役的勝負,數以萬計的生命在將領的眼中可以忽略不計。
史和尚、南宮伶,甚至更多的半命道弟子,在他們的眼中就是可以犧牲的存在。
她的理由,我可以接受,卻難以理解。
那人忽然笑道:「怎麼?對我動了殺心?你不必否認,我可以感覺到你身上的殺意。其實,你真正該殺的人,不是我,而是戰無相。」
「半命道最為傑出的兩個人裡,寧逆天可為人傑,因為他無論怎麼佈局都會給傳人留下活路,所以,我說他還是人,逆天的人。」
「戰無相卻是梟雄。在戰無相的佈局當中,無論是誰都可以犧牲,無論是誰都可以算計,而且毫不留情。」
「如果說寧逆天是給了後人選擇,讓後人自己去選擇是否逆天,那麼戰無相就是把半命道所有傳人一個個逼上絕路,非要讓他們逆天不可。」
「只要有人一腳踏進了戰無相的算計,就等於在他的推動之下一步步走上了逆天之路,想停都停不下來。除非那人願意自盡身亡,否則,就得跟天鬥命。」
那人忽然回過身來看向我道:「我覺得半命道傳人只要知道還有一絲希望,就會飛蛾撲火一樣地去逆天改命。你說是嗎?」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人說的一點沒錯。可是,我總覺得她話裡有話,似乎在暗指什麼事情。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時,那人低聲說道:「我們要到第五層了,你自己小心一些。」
我抬頭看時,那人已經把我領到了一座鐵閘之前:「來人,開門。」
門裡有人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第四層的情況怎麼樣了?」
那人冷聲道:「你還沒資格問我是誰。馬上通知孫浩,讓他到門前恭迎。」
門裡的人不悅道:「我還不知道閣下的身份,閣下就想讓孫道長恭迎?閣下不會是被妖邪附體了吧?」
那人沉聲道:「我讓孫浩過來,就是要當面問問他,怎麼看守的鎮魔淵,竟然讓血君子跑出來了。」
門裡的人頓時一驚:「你說什麼?」
那人伸手把身後的孫曉梅抓了過來推到門前:「是不是,你自己看吧!就連孫一凡的五夫人都遭了血君子的毒手,我倒要看看孫浩怎麼跟孫一凡交代。」
門裡的守衛將信將疑地推開了鐵閘門上的一道小窗,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孫曉梅:「的確是血君子的手段。請問閣下,四層的情況怎麼樣了?」
那人冷聲道:「血君子已經被我封進了孫曉梅體內。四層守衛傷亡慘重,這一切都跟孫浩脫不了幹係。你還不去通知孫浩見我?」
門裡守衛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孫道長的脾氣,閣下怕是應該知道。我不拿點信物過去,恐怕是……」
「哼!」那人冷哼一聲,甩手往小窗裡扔了一件東西,「拿去給孫浩。」
「大人稍等!」門裡守衛的態度一下子恭敬了很多,帶著那人的信物匆匆向五層深處跑去。
我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那個人一早就知道我要下第五層嗎?
如果說,她僅僅是恰巧聽見我說要去找一個滿是符文的地方, 應該不會準備得這麼充分。
僅僅是她以「血君子」逃出第五層這一點,就說明她早有預謀。
血君子殺人的手段或許可以偽造,但是作為第五層的守衛,得知被關押的重犯脫逃,不可能不去看上一眼。如果血君子還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