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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絲微弱的殺機從我心裡冒出來之後,就再也無法遏制地瘋狂滋生,短短片刻之間就到了難以控制的程度。
在我的眼中,被我按在手下的老杜就像是一個隨時可能反抗的獵物,而我卻是一匹壓住了獵物的惡狼,彷彿咬開老杜的喉嚨,就是我與生俱來的嗜血的本能,想要控制都控制不住。
我猛然抽出腿上的匕首,倒持刀柄,高舉過頂。匕首上雪亮的寒光從左向右地劃過老杜臉龐的瞬間,老杜似乎本能地掙紮了一下,卻馬上放棄了抵抗,閉目等死。
正當我要發力的一剎那間,被我貼身存放的鬼眼金錢卻「嗡」的顫動了一下。我的鬼眼竟然在鬼錢的感應下,不受控制地驀然開啟。等到血光從我眼中劃過之後,我竟然在老杜臉上看到了一片蛇鱗。
我敢保證,那一瞬間我絕對沒看錯,而我心中所暴起的殺意,也在驚駭之中蕩然無存。
我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之後,才知道自己肯定是著了鬼怪的道道。我從來沒想過要殺老杜,而老杜應該也不會因為懷疑妻子出軌,就瞬間失控,向無辜的人痛下殺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史和尚要砸玻璃?我腦中靈光一閃之間,猛然躍起身來,抽出背在身後的羅剎,全力一刀往玻璃上砍了過去。長刀耀起的寒光形同雷霆般劈向視窗之間,百葉窗瞬間在刀鋒之下紛紛崩斷,銳利的刀尖卻僅僅是在窗上劃出了一聲刺耳的巨響,便砍上了窗臺。
等我一刀劈開了大理石窗臺之後,才猛地一驚。窗戶上的玻璃不可能比大理石還硬,能夠輕易斬斷石板的羅剎,奈何不得一塊小小的玻璃?
就在我愣神的這一瞬間,我身後陡然傳來猛烈的殺機,皮鞋擦動地面的聲響驀然而起時,我就猜到是老杜從我身後站起來了。
我的腦袋裡頓時「嗡」的一聲,剛剛被我強行壓制的殺機又一次不受控制地爆燃而起。我已經不自覺地把手中羅剎刀鋒向外地調轉了過來,這正是「回身斬」起手的姿勢,只要我回手一刀橫掃過去,老杜立刻身首異處。
這時,我身後也跟著勁風暴起。老杜應該是抄起了什麼東西,往我腦袋後面砸了過來。
我要選擇殺人自保,還是孤注一擲再斬視窗?
「啊——」
千鈞一髮之間,我怒吼聲起,雙手拼盡全力一刀砍向了窗前。
「嘩啦」——窗上的玻璃應聲而碎之間,羅剎的半截刀鋒也砍出了窗外,我手持長刀跨前一步,整個人往前迅速挪動了一米多遠,緊貼在了滿是碎玻璃的窗臺上。
與此同時,帶著呼嘯的勁風也在我背後一下砸空,我這才算是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老杜那致命一擊。可我和老杜之間也應該只剩下了一米多遠的距離。老杜只要再往前一點,仍舊可以打中我的後腦。而我手裡拿著難以調轉的長刀羅剎,沒法立刻回身防禦,想要動手,只能選擇棄刀。
就在我鬆開雙手,準備棄刀回身的瞬間,一股冷風忽然從窗外猛地灌了進來,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之後,再次洶湧而起的殺機也隨之煙消雲散。
老杜也在我身後喊道:「我這是怎麼了?」
我趕緊收回羅剎:「先別管那麼多,快救人。」
老杜沒用多大一會兒的工夫就把謝婉華救醒了過來。史和尚被我往臉上潑了兩次涼水之後也幽幽醒了過來:「我就知道你能猜到。」
我拉起對方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史和尚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點起一根煙深吸了一口才說道:「從你告訴我自己收到過一把刀之後,我就一直在懷疑你們中了意咒。」
史和尚看我不明白,就繼續解釋道:「意咒,其實已經脫離了巫師的範疇,應該是咒門高手研究出來的東西。簡單地說,就是先有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