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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著火摺子在廟裡四處找了找,還真叫他尋到了一些不知是誰留下的破木爛柴來,不過這些全都被落進廟來的雨水給打溼了,可生不起火。
無奈,楊震只好把主意打到了那供桌上,因為它還是乾的。雖然如此做似有褻瀆神靈的意思,可事急從權也顧不得了。把這張已有些朽爛的供桌砸碎後,他就在神像跟前生起了一堆篝火來,再加上那些溼柴應該能湊合一夜了。
火起之後,楊震又在廟裡各處走走看了看,倒也有些發現。他發現神像之後的牆上還有個破洞,夠一人進出了,而且還在那兒找到了一隻陶盆,倒是可以用它來煮些熱水。
在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後,楊震才坐回到火堆之前。火上架著陶盆,邊上則是他的衣裳和包裹,這些都得烤乾了。他又用一根細木穿了幾個隨身帶著的饅頭在火上烤了吃。
在靜下心來後,楊震又想到了兄長眼下的困境,以及自己此去武昌該如何行事。突然,他想到了那個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問題,鄭方真肯幫自己麼?即便自己曾助過他,雖然他確實不是張黨中人,可他真有膽量插手由張家人主匯出來的案件嗎?
之前鄭方所以敢揭發科舉舞弊案,也是迫於形勢,沒有退路下才做的拼死一搏。可眼下呢?他的境況已好轉了不少,還敢豁出去與張家鬥麼?楊震覺得如果是自己,只怕也沒有這個勇氣去這麼做的。
這個想法一出,頓時就叫楊震的心有些不安了。之前他因為關心兄長,心已亂,才沒有想到這層。難怪自己一路上都感到沉甸甸的,原來問題是在這裡。而他再細細回憶,卻發現這是楊晨所給出的提議,這就讓他更有些忐忑了。
這些年的兄弟做下來,楊晨的性格他還是瞭解的。這是個沒有把握就絕不會去做去說的人,無論是科舉還是對付姚家,他都如此。怎麼在這件事關他自己生死的大事上反倒出了這樣的紕漏呢?
“不好!”楊震腦中突然閃過了兄長那張蒼白憔悴的臉和那低沉的咳嗽聲,還有自己離開時心底所生出的不安感,一個不祥的預感已從他的心底深處冒了出來——難道兄長是知道自己將有不幸,這才以此為藉口把他從江陵調出去麼?
楊震越細想越覺得自己的判斷是對的,越細想越感焦躁不安,只想著立刻返回江陵,向兄長問個清楚。在好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後,他才按捺下了這個有些衝動的念頭,他人都到這裡了,還是先去武昌城的好。要是此時回頭,只怕什麼指望都沒有了。
楊震並不知道,他所以會有如此想法,還是受了身體原來主人的影響。原來的楊震就是這麼個衝動重感情的人,此時知道兄長可能不幸,自然想著回去。其實光不這次,之前幾次的衝動想法,也是原來的楊震的意識所決定的,不過這回他卻沒有爭到主導權。
在排除了心中雜念後,楊震披著已經被火烤乾的衣服漸漸睡去。
廟門已被楊震用石頭抵住,即便外面還是風雨不斷,可在這個小廟中卻只能聽到沙沙不斷的雨聲,倒更能催人入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睡夢中的楊震睜開了眼睛,一臉的警惕之色。即便是在睡著的時候,他也沒有完全鬆懈下來,而現在他就是被一陣馬蹄聲所驚醒的。
廟外一人一騎正在官道上賓士著。突然那馬前腿絆倒了一個什麼東西,就是一軟,轟隆一聲就倒了下去。顯然,這馬到此已用盡了所有氣力,即便不是這一下,過不多久也會倒下的。
馬上的騎士也因慣性向馬前跌落。好在他早有準備,落地前把手往地上就是一撐,但他顯然也沒了以前的力量,雖然盡了力,還是栽倒在地,發出了一聲悶哼。
但他還是很快就爬起身來,警覺地向身後望了望,但那兒卻只是漆黑一團,看不到什麼東西。隨即他又四下裡打量了一番,看到路旁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