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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下了大半夜的雨還在繼續,天也依然是黑漆漆的,不見一絲亮光。
黑暗中,楊震低伏著身子,冷冷地注視著廟前那些勁裝漢子,就像一隻嗜血的猛獸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在此刻的他眼裡,這些人已都成了他的獵物。
倘若他們在殺丁飛之餘不對楊震出手,他並不會插手此事,無論他們看上去有多麼的恃眾凌寡,他並不是一個願意多生事端的人。可當他們把他也列為目標時,楊震就必須自衛出手了。
在一刀殺死其中一人後,一種久違了的嗜血快感回到了楊震的身上。那是前世的他曾經做過的事情,在敵軍的包圍下以讓人瞠目的手段將他們一一剷除,在熱帶雨林中,靠著對地形的利用把三十多名荷槍實彈的敵人全部刺殺……這是前世的他曾經做到過的,今日他要在這個雨夜繼續同樣的殺戮。
在來到這個時代後,因為有所顧忌,楊震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天性,無論是姚家還是張家,他都未曾以最直接的方式進行報復,這種壓抑在今夜終於得到了釋放,就在他一刀切開敵人的大動脈時。
嗜血的想法讓楊震即便從廟裡脫身也沒有就此離開,而是轉身來到了他們的身後,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神像那邊時,突然出手,把留在廟外的兩人全部刺殺。而後他再次遁入黑暗,靜等著下一個機會。
空氣中瀰漫著危險的氣息,廟前這些人都是刀頭添血過來的,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威脅還在。“統領,怎麼辦?”有人忍不住看向了他們的首領,輕聲問道。
首領張巡心中也是既驚且怒,自己帶了九命兄弟追殺丁飛,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的功勞,帶這麼多人都浪費了,可事實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雖然已射殺了丁飛,可也有四名弟兄賠上了性命,其中兩個更是死得不明不白。
“李舟王輝,你們去左邊,馬丁彭九去右邊,楊柯跟著我向前。咱們一點點地搜過去,他就在外面藏著呢!”在沉吟之後,張巡下令道。
其實在看到廟前被殺兄弟的屍體時,他就已知道這個對手的可怕,要是他們盲目而動,只會給敵以可趁之機。黑暗於他們來說是最大的敵人,對敵人來說卻是最有利的護身符。但黑暗總會過去的,若做個明智的選擇,只要他們以靜制動等在廟前不露破綻,待到天明,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了。可他們的責任卻不允許他做這樣的決斷,因為他們的目的是殺了丁飛及其同夥拿回東西,若是對方見他們不動帶了東西一走了之,那連之前幾名弟兄的犧牲都是白死了。
他們可不知道楊震只是個意外捲入此事的路人,他們也不敢賭這一把,這也正是張巡他們的悲哀所在了。
六人兩兩一組,緩慢地向前。火把在這漆黑且雨不斷落下的夜裡只能照到身周小小的一塊區域,實在難以為他們的安全提供保障。每個人都小心地踏出一步,生怕敵人會從哪個黑暗的角落裡突然殺出。
張巡橫刀護在胸前,耳朵卻時刻聽著身後,從幾名死去兄弟的致命傷看,此人總喜歡在背後偷襲。就在他們已搜出十多丈遠,眼看就要到官道上時,一聲慘叫突然響起,隨即就是李舟的一聲大喝。
幾乎在聲音傳來的瞬間,張巡已如出柙猛虎般向著左側撲了過去。但他還是晚到了一步,只見李舟正捂著不斷冒著鮮血的咽喉慢慢軟倒在地,而在他身邊,王輝也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但殺他們的兇手,卻早已遁入黑暗,不見蹤影。
先後趕來的四人此時的臉色已經慘白。如果他們之前只覺得這個對手厲害的話,現在所發生的情況卻已讓他們產生他們的對手不是人的錯覺了。之前廟前的張甲兩人之死還能說是他們沒有戒備的緣故,可現在呢?在他們如此小心翼翼的提防下,對方依然一擊得手,迅速遠遁,這就不是他們所能接受與理解的了。
剩下三人都把目光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