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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於抬頭——說話發威的那一位,不是別個,正是“白麒麟幫”的二當家“飛棍”齊靈川!
齊靈川大概是叫尿憋急了,下床出來小解的,這會還提著褲子,有一搭沒一搭的繫著褲腰帶,他罵完了,本已轉過身去,想一想,卻又兜了回來。
繆千祥頓時一身冷汗,心裡祈告著姓齊的千萬不要走近才好,齊靈川卻像叫什麼邪端勾引著一樣,偏就搖搖擺擺的湊了過來,人還隔著好幾步遠,已能聞到他呼吸間濃重的酒氣!
暗裡碰了繆千樣一下,潘一心低促的道:
“注意應變,聽我的招呼行事,樁兒,只怕要出漏子了!”
繆千祥惶驚不安的道:
“莫非我真的高興得太早啦?”
這時,齊靈川已來到近前,他先朝囚人的半間房屋門窗上看了看,才雙手捧著肚皮踱到繆千祥身邊,睜起兩隻紅絲滿布、迷迷糊糊的醉眼打量了繆千祥片刻,噴著滿嘴羊騷味的道:
“你,呃,不是周祥大麼?”
繆千祥將“鬼頭刀”單手支地,深勾著腦袋,有意變著嗓音道:
“回二當家的話,小的正是周祥大,這晚了,二當家還不歇著去?”
哼了哼,齊靈川翻動著眼珠子,巴掌拍著自己凸出的大肚皮:
“倒是怪了,周祥大,你管得著我呢、還是我管得著你?尊卑有別,上下有分,這個規矩你懂是不懂?我歇不歇著,是我的事,你卻犯的哪一門心思?我操!”
繆千祥忙道:
“是,是,小的失言,還請二當家恕過……”
吐了口氣,齊靈川大概夜來馬尿灌多了,竟有著少見的嘮叨:
“你們這些兔崽子,一天到黑,光知道吃冤枉,完全是一群不中用的酒囊飯袋之屬,他姐,你們可曉得如今日子有多難熬?為了儲存這座山頭,維持大夥兄弟的嚼糧,我們三個做頭兒的花費了多少心血,絞盡多少腦汁來找路子、掙銀鋼?若是早明白立幫混世有這麼難法,孫子王八蛋才幹這一行,出一樣的力氣,卻把肥油朝大家嘴裡分攤,落到眼下,仍然鳥蛋精光,要是隻得我哥三個,八百年前就大發啦!”
繆千樣身上冒著冷汗,只有唯唯暗暗的道:
“三位當家確然是夠辛苦的……”
打了個酒嗝,齊靈川喃喃的道:
“說起來,‘一青二白’這幾個傢伙,也不算什麼好東西,斤斤計較,吃人不吐骨頭……”
繆千祥迷惑的問:
“‘一青二白’?二當家說的是——?”
揮揮手,齊靈川有所警惕的道:
“不關你的事,少問,總而言之,若要求人,就不得不受幾分鳥氣,你當這天底下真有什麼道義節操、慷既大度的說法?孃的,要是有,也早叫狗吃了,如今是利字在前、貪字頂頭,有好處才有交情,沒有好處,便算親爹親孃亦只好一邊風涼去!”
繆千祥陪笑道:
“二當家息怒,保重身子要緊。”
瞪眼瞅著繆千祥,齊靈川低著舌頭道:
“周祥大,咂,你那檔子狗屁倒灶的事兒,辦得怎麼樣了?可不能‘舍盤’哪!”
呆了呆,繆千祥愕然道:
“我,我哪樁事兒?回二當家的話,不知二當家說的哪樁事兒?”
齊靈川身子晃了晃,粗著嗓門道:
“孃的個皮,晚上我多喝了幾杯是不錯,莫非你也和我一樣喝多了?我是指你媳婦的那檔子事,她不是和你吵嘴跑回孃家去了麼?你去要人又吃她孃家親戚轟了出來,這樁事你都能忘了不成?”
哈著腰,繆千祥趕緊道:
“沒有忘,小的沒有忘……”
齊靈川大馬金刀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