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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我總得做些什麼!”白雪詞咳嗽兩聲,“我也不想婚事也被這樣安排了,雖然我對你有意……”
雪落了一夜,白雪詞未敢閉眼,疼痛讓她無比清醒。
此後六年,她奔波在各種書院,解救了許多困於宅院的女子。
等到她回來,父皇誇讚她的毅力。
此時政局動盪,父皇與我都在商量如何解決叛亂的世家。
白雪詞卻主動請纓,她自願以自己的婚事當誘餌。
“你不是不願意讓婚姻任人擺佈嗎?”我看向她,她的眼中多了很多我不明白的情愫。
“可世家這樣作亂,還是百姓受苦啊?”她看向我,亮晶晶的眼眸是月光如水的夢。“我自願的,你儘管往前走吧……”
重疊的花影就像是一張春的網,白雪詞坐在床榻上,手執一把扇子,她是我頭戴鳳冠的太子妃。
赤金冠上欲展翅高飛的鳳凰,金晃晃鑲著翡翠的眼睛無光,珍珠顆顆圓潤,在燭光下留下黃昏的夢。
她的紅紗被我挑開,黛紫色的衣袍暈開一枝花開,早春的桃色映襯她的憔悴。
我看了她許久,燭火顫顫巍巍落下了剪影。
“我送你走……”我抱起她,我知道她的腿疾又發了,她的手想要撫平我衣上的褶皺,我低聲告訴她不要動。
紅紗又蓋了回去,她眼前的一切都帶著這種薄霧般的紅,我看著那金紋的紅綢,恍惚間她真的是我完完全全的太子妃。
她抓著我的手,冷得好似寒冬那屋簷垂落的冰,我顫抖著挽留她將要滑落的手指。她是這樣薄這樣輕,好像一用力就會破碎。
隔著紅紗看不真切她的臉,風恰巧微微掀起來了一角,她伸手撫上我的臉。
她的手好冷,是外面的風吹了太久嗎?我將袖中的暖爐遞給她,她笑著落下一滴淚,我的掌心感受到這點溼潤。
我將她抱進一輛馬車,叮囑她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回頭看。
我想離開的腳頓住了,我又回頭,想再看看她。
紅紗滑落下去,白雪詞的淚輕點在我的手背。我珍重地將紅紗再次蓋回去,我想了想還是遵從內心,隔著那抹淺紅色落下一個wen。
明明反覆核對多遍,可我還是顫抖著將簾子合上,不再去看那雙讓我眷戀的眸子,她會被送去安全的地方,而我……
白雪詞,你一定要按著計劃那般平平安安。
兩人的距離變得越來越遠,她攥著那顆遺落的珍珠,鳳冠在裙邊黯淡無光。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我看見白雪詞被人逼下馬車。
她在地上艱難地想要起來,卻被那幫人踩住手,膝蓋的舊傷裂開,鮮血在這個春日開出最殘忍的花。
她的手被綁住,就像對待最低jian的奴隸一樣,被人拖行。
“白雪詞!”我拼命大喊,眼前卻隔著看不見的屏障,她的淚讓我覺得自己胸有成竹的計劃多麼惡毒,讓自己的心上人去當誘餌,她主動提出何嘗不是一種成全我。
她早就知道結局了,可我還困住自己的幻想裡,天真以為還有大團圓。
我不知道這場看似天衣無縫的局裡誰是棋子,也不知道皇宮裡那些人到底是什麼心思。
“公主殿下!”遠方像是辛夷的聲音,眨眼間我身處皇宮,蘇茉珂拿著長劍,自刎而死。
我眼睜睜看著她的丈夫,那個傳說中溫文爾雅的駙馬,他才是這場權謀的主導者啊。
辛夷見公主自刎,將手中的匕首刺向駙馬的胸膛。
平時默默無聞的辛夷,此刻連刺駙馬好幾道,直至駙馬再無氣息。
她抱起公主往前,穿過了我。
“你要去哪?”她沒有聽見我說什麼,只是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