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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氣氛一直延續到要入睡的時候。喬啡幾乎是習慣性的跟著陸離，陸離稍彎下腰，一胳膊摟住少年的脖頸，壓著聲音揶揄：&ldo;跟我睡習慣了？&rdo;
喬啡一拍腦門，當下就要轉身去找於歸。
陸離收緊手臂，尾音帶著曖昧的調調：&ldo;看得到吃不著，我還真是可憐。&rdo;
喬啡早就習慣了，冷笑著瞥向陸離：&ldo;那你繼續自憐自艾吧，別總箍著我，熱。&rdo;
&ldo;於歸知道你是gay嗎？&rdo;
喬啡奇異的盯了陸離一眼：&ldo;不告訴你。&rdo;
陸離已經知道答案了：&ldo;你今晚還是跟我對付一宿吧，咱倆知根知底兒的，省著將來於歸知道你的性向，覺得不舒服。&rdo;
喬啡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半晌恩了一聲。
他們一共有四個帳篷，只能是有兩人湊合一宿，喬啡回頭對於歸擺了擺手：&ldo;我先睡了。&rdo;
陸離回頭看了一眼烏雲罩頂的於歸，微微勾了下唇。只是還是高興的太早，喬啡鑽進帳篷便拉上了拉鏈，他露出頭：&ldo;你說的對，楊過叔叔，我本來打算跟於歸徹夜長談的，但現在我決定自己睡一個帳篷。&rdo;
&ldo;那我呢。&rdo;
喬啡小眼神瞄了一眼騏驥：&ldo;你有相好的啊，這還要我教你啊。&rdo;
&ldo;…… ……&rdo;
陸離最後睡進了車裡。
這晚恐怕除了喬啡跟衛子甲剩下的都沒睡好。尤其早上，陸離從皮卡裡面掏出他跟喬啡的洗漱用品。把牙膏都替喬啡擠好的時候，於歸簡直像一隻隨時要爆發的獅子。
喬啡卻沒注意，此時正跟陸離並肩站在河邊刷牙：&ldo;你幹嘛沒事獻殷勤，說。&rdo;
陸離笑的一肚子壞水，瞄了一眼身後那個臉黑的跟碳似的男人：&ldo;覺得好玩兒。&rdo;
喬啡撇撇嘴，陸離一直是個神奇的存在，他從不懷疑他做什麼事就是為了好玩兒。
&ldo;你其實是為了逗騏驥吧？適可而止得了。&rdo;騏驥昨晚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陸離笑的一嘴&l;白鬍子&r;，他點點頭：&ldo;恩 ，是。事情過頭就沒意思了。&rdo;
喬啡眯著眼看了陸離一眼，總覺得有哪兒不對，但他沒想出來。他吐掉口中的白泡泡，決定不搭理這人了。
三輛車繼續啟程。
喬啡醒了睡，睡了醒，旁邊依然是大同小異的楊樹：&ldo;還有多遠啊。&rdo;
於歸心理想著事兒，回答道：&ldo;快了。&rdo;
車隊又開了半個小時，前方出現了大霧。大霧非常濃厚，就連開著遠光燈，喬啡也時常看不到前麵皮卡的屁股。
&ldo;怎麼這麼大的霧？&rdo;
於歸看向旁邊的少年：&ldo;你沒覺得眼熟？&rdo;
喬啡神色一凜，cq市全是盤山路，地勢延綿起伏，而它的周邊是常年起霧的。
&ldo;到了？&rdo;
&ldo;穿過大霧就是。&rdo;
喬啡沒了睡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窗外，生怕錯過霧氣之下偶爾閃現的親切景色。
車輛緩慢的前行，眼前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三輛車穿過了濃霧，駛進一座破敗的城市。
cq曾經的繁華早已消失殆盡，就像曾經色彩暖黃的都市變成了一座大霧灰白的寂靜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