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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折磨得恨不得殺了我,那就殺了我。”
賀裕的腦海有些紊亂,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不過我也可能在那一天到來前就把你變成傻子,對你做什麼都不會反抗的傻子。”古蘭時慢慢將人放了下來,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面。
這是河神祝福過的河水,他們現在淌過去,就會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起。
古蘭時的眸子忽然暗了下來:
“賀裕,要打賭嗎?”
賭我會不會對你心軟。
神若渡我
賀裕別過頭去,提起了自己的裙褲:“過河吧。”他沉聲道。
他不知道古蘭時的話是什麼意思,也不想去思考背後的含義。
他們兩個人,這輩子都只能這樣了罷,想得那麼清楚做什麼呢。
過去的十九年讓賀裕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惜命的人,為了保住自己這條賤命,他不惜彎腰、下跪,做了不少忍辱負重的事情。
可是偏偏到了古蘭時這裡,他一直壓抑住的“骨氣”好像噴薄而出了。
古蘭時甚至也沒有要求過特別過分的事情,無非就是床笫之事。
可是他就事不願意順從,不願意給好臉,也不願意討好半分。
那是自討苦吃嗎?
不,那時有恃無恐。
賀裕從未表明自己的心意,可是古蘭時早已經訴說衷腸。
過去欺辱他的人會毫無底線地讓他難堪,可是古蘭時不會。
他難受的時候,對方甚至比自己更痛。
想到這兒,賀裕心中有一股扭曲的快感,他好像應該高興,但是他又沒有那麼痛快。
他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古蘭時也到了底線,不再遷就順從。
畢竟這人方才也說了,大巫手裡有一種藥,能讓人變成沒有記憶的傻子。
如果古蘭時厭倦了這種日子……
賀裕垂下眼簾,感受到膝蓋處波光粼粼的河面,有些癢,也有些涼,他問古蘭時:“方才過去的那兩些人,在祝福我們。”
他學的那點烏夜國語派上了用場。
“淌過這條河,有什麼寓意嗎?”他繼續道。
古蘭時穩穩地扶住了他的手:“情人節,兩個人手牽著手情人河,你覺得有什麼寓意?河岸對面有人在焚燒祭品,看見了嗎?他們在祭神,夢河谷有河神,神會保佑每一對淌過夢河的情人。”
他沒有明說,其實河神的旨意是讓每一對情人“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起”。
這對於古蘭時和賀裕來說,到底算是保佑,還是詛咒呢?
賀裕哆嗦了一下身子,似乎是踩到了深處,腳底打滑了。水花濺在了他微微泛粉的臉上,此時暮光正好,透過谷上積雪,照進他的眸中。
日光炯碎,江山遲麗。
這一幕,美得像畫一樣。
他輕輕道:“我們是男人。”
神不會祝福罔顧倫常的人。
古蘭時緊緊扣住了他的手,不知是說給誰聽的:“神沒有那麼小氣。”
賀裕的心尖顫動了一下,他沒有抽回手,快步地走在前面。
古蘭時跟在他後邊,幫忙託著他的衣襬。
夢河很淺,最深處也不過到人大腿處。
從河岸這頭到那頭,約莫有七八丈的距離。
二人牽著手走過了。
上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