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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有人一直要要要,她又不是娃娃,會困的嘛。沈熹跑過來吃早餐,右手握著銀色湯匙,放在桌面的左手無名指不經意間翹了起來,視線也時不時打量幾眼,她就是怎麼看都看不夠
對面,何之洲默不作聲地喝著小米粥。
沈熹終於想到某個問題,問:“何大哥,那個鑽戒你是什麼時候買來的?”
何之洲回答:“有一段時間了。”
沈熹不明白了:“那你為什麼不……早點給我?”
何之洲抽了一張餐巾紙,反問她:“你覺得呢?”
沈熹不傻,她很快順著何之洲的話想到某個可能,頓時心情複雜地像一鍋打翻的粥。好像她是心急了那麼一丟丟,好可惜。沈熹問不出口,只敢用眼神示意何之洲,是不是真是她心裡想的那樣。
兩人不是一時半會的男女朋友。何之洲還是能讀懂沈熹一般情況的心裡活動和眼神。他看著沈熹,點點頭,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如果不是昨天有人在珠寶店櫥窗前可憐哭訴,他原本的求婚應該會隆重莊重一點,至少不是臨時想出來的。
嗚嗚。沈熹摸著左手的鑽戒,她好想將它摘下來,試著商量說:“何大哥,這樣可以麼,這個鑽戒我當做沒看到,你先藏起來,我已經忘了。”
對,忘了。沈熹搖搖頭,表明她很容易健忘。
何之洲可不玩這一套,“沈熹,你敢摘下來試試看。”
沈熹:“昨天的,我們不能當做是演習麼?”
“不能。”何之洲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他站起來離開餐桌的時候,順帶拍了下沈熹的頭,“我這輩子只求一輩子婚。”
哼哼,怕麻煩就直接說嘛!沈熹繼續摸了摸鑽戒,轉過頭對已經走出餐廳的男人說:“很巧啊,我這輩子也只答應一個人的求婚。”
“哦,那很好啊。”何之洲背對著沈熹應答一聲,不置可否地揚了揚嘴角。
——
沈熹還是摘下了鑽戒,因為她要抓緊時間練舞了。
複賽開始的最後幾天,她在節目組同一排舞。裡面有專門的編舞老師和舞臺、服裝設計老師一塊幫她找到最適合的風格。
沈熹排練了兩次,舞臺場景大概就是:一襲紅衣,近處月色柔柔,遠處笛聲清揚。她為遠歸的情郎跳一支,默默傳情牽掛,淺淺燭火映襯了她思念的面容。
外面戰火紛飛,四處狼煙。她雙袖徐徐揚起,如訴如怨,應對“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
號角開始吹響,愈來愈心驚肉跳;堅固的城牆逐漸被摧毀,她舞得越來越急,紅色的長袖甩得越來越快,表達心裡愈來愈慌的情愁……
她的狂妄少年郎,她的英武大將軍。
遠處的笛聲再次響起,她慢慢停下來,佇立在靜靜的月色之下。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最後一個場景是:遙遠未上燈的黃昏月下,古老歌謠再次輕輕哼唱,夢斷多少英雄豪傑。
……
一曲舞下來,沈熹完全汗流浹背。初賽的舞蹈跳下來,她還是能穩住呼吸,這次複賽的舞蹈,跳完之後就是喘息、喘息、喘息。
複賽的舞蹈,最難在哪裡呢,就是從前面第二部分慢慢從徐緩轉為急促的場景舞。舞蹈是急促了,可是她舞步不能凌亂,仍需保持輕快又漂亮的舞姿。尤其是中間一段,不管是飛揚的長袖,還是折腰轉身的動作,都可以用“迅速”兩個字來形容。
太快了,太累了!
沈熹對著拍攝她的攝像機鏡頭又吐槽了一遍:“太太太太累了!”
攝影小哥都笑了。
上官老師對她現場指點了兩句,節目組問老師:“您覺得沈熹這次的舞蹈能拿到好名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