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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道里有其他房客經過,看到塔塔如陰影般靠在門前都被驚了一跳。
當月亮逐漸西沉於走廊盡頭的窗臺邊,他容身於一片漆黑的空間裡面對冗長的夜。
他想起西方神界也許唯有他看不到凡人的愛慕情緒花瓣。只聽說過,這種情緒出現時,凡人的周身如有繁花盛放,飄灑飛揚,彷彿一場絢爛的花瓣雨。是人間美麗的自然之景。
見慣了凡人對死亡的恐懼、哀傷與憤恨的情緒,他不屑於想象繁花似錦。繁花都會落盡,灰敗於泥裡。生命尚且如此,何況愛情?
喻初藍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夜不成眠。細細想著塔塔這些毫無徵兆的親暱行為,排除了少量的亢奮與甜蜜的假象,剩下的只有莫名的不安。他是神,為什麼會對我這樣?
清晨喻初藍鼓起勇氣開啟門,塔塔站在門邊,看到她時臉上帶著淺笑。
喻初藍仰起臉,盯著他說:“你說過你能聽見凡人的心聲,應該也能諒解我的心亂如麻。對你的感情我暫時還理不清頭緒,你是神,我是人。你能看透我的心,我自己卻看不透。我只問你一句,是不是因為這樣,才戲弄我的?”她的眼中折射著淚光,滿臉通紅。“你再戲弄我,我立刻就離開。”
塔塔收起僵在嘴角的那抹溫存笑意。她明明早已動了心,卻還在無謂抵抗?凡人的心思就算聽到了看清了,也弄不明白。費盡心機,只是想讓她安分地留在身邊。
“你怎麼離開?單腿騎摩托車嗎?”他斜眼看她。
喻初藍見他沒有道歉的意思,氣鼓鼓地轉過身擺出一副從此陌路的架勢。他拉住她的手臂,垂下眼簾低聲說:“沒有戲弄你的意思。我向你保證,以後不這樣了。”
他挽留她的樣子顯得很溫順,喻初藍一時沒繃住,笑了。
小旅館裡不提供餐飲,他們就去了在路對面的麵店點了一份素面。剛坐下來,就看到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進了麵店,她之前是跟著他們一起下得樓,應該也是同住在小旅館的遊客。女孩隨意而自然地在塔塔他們這桌前坐下。喻初藍驚訝地抬眼,女孩主動開口解釋道:“哥哥姐姐,我可以和你們坐一桌嗎?有人跟蹤我,看我是一個人出來旅行的,盯了我很久了。”
店門口稀稀落落的過往行人頓時都變得可疑起來,喻初藍不動聲色地察看著,卻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個,她用目光尋求塔塔的幫助。塔塔一副冷漠的表情看起來並不想幹預這件事。
女孩偷偷地回頭瞄了幾眼,像是鬆了一口氣。“他好像走了,應該是以為你們是我的同伴。”她一掃方才的陰鬱,愉悅地去點了一碗麵線糊,在等待的時間裡與喻初藍聊天,講她窮遊的經歷,這個暑假準備要去的地方。面端上小桌,喻初藍見她熱情可愛,就替她付了面錢。女孩邊吃著邊講起自己坎坷的身世,父母雙亡,生活靠親戚的接濟和打零工。
“拿著。”喻初藍從錢包裡翻出300元錢塞在女孩手裡。“姐知道你不容易。”
塔塔起身對喻初藍說:“我去退房拿車,你在路邊等我。”
吃完麵,女孩扶著喻初藍一起去旁邊的公共廁所。
“姐姐,你背後這些是什麼呀?白白的好像鳥屎。”女孩連忙掏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喻初藍拉著衣服一看,果然像一坨鳥屎。
“這裡也有,還有這裡。”女孩指了又指。
喻初藍將包遞給女孩拿著,擦了這頭擦那頭,卻擦不淨,心想:乾脆去換件乾淨的衣服。
一回頭,女孩不見了,她的揹包也不見了。
當喻初藍一跳一拐地來到剛才的麵店前,看到塔塔跨著摩托車在等她。
“我們遇上騙子了!”喻初藍急得直跳腳。“錢包、□□,還有身份證都在裡面。”
“上來,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