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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啊,唯一不變的,就是這時時刻刻變化著的變數呢。
清晨的山澗裡空氣倍感清晰,深呼吸一口,直透心扉,河溪邊落葉層層疊疊,一路踏將上去幾近沒過鞋底,周遭樹木林林立立,枝葉生得狂亂張揚,抬頭望望,視線都被擋得嚴實,只在fèng隙間,有數道陽光穿透而下,打在腳下各處,形成大小不一的光聚。
跟在你背後,依山伴水攜伊人,瞬息間有種難以明狀的錯覺,澗中多蓄水,水邊易誘風,風起你發舞時,我竟忘了該幹什麼。
作為畢業前的放縱,那次週末,約了群同學一同去野炊:一處因地勢高低有別而形成小型瀑布狀的淺河小溪。
第231章 :塵封的記憶(4/4)。
那地方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呢,高底處落差約有兩米之多,水雖不湍急,也有水花飛濺成聲,絡繹於耳。
雨林氣候四季如春,故山澗裡終年鬱鬱蔥蔥,河溪中水質湛清,順怪石橫橫豎豎一字流淌,景觀雖談不上氣吞山河,倒也景秀。
鋼筋混泥土包裹著的城市生活偶爾會讓人窒息,所以到達那一秒你眼中綻放的光彩我想我完全能夠理解。
我們一群人自然不可能對著大好河山吟詩作畫,就算有這樣的閒情雅志,也撼胸中無墨,抵達之後只開始鍋碗瓢盆,起火炊煙的各自張羅,也算是一種現代版精神依託了。
想吃飯,齊動手,你要去河溪邊拾枯枝腐葉回來升火,我欣然同往。
這裡好安靜。
喜歡嗎?
恩。
那以後常常帶你來吧。
可……
本應繼續下的內容卻沒有,隨之而來的則讓我愕然。
我要走了,是轉學,我媽媽已經辦好轉學的所有手續,下週就走。你停下手,抱著些許廢枝爛葉,看著我這樣說。
還會回來嗎?我愕了半響,想這樣問你,話才剛出口,山澗裡又起風,&ldo;還會回來嗎&rdo;就這樣被風吹得七零八落,潰不成形,繼而無了蹤影。
沉默間傳來其他人的催促聲,你連忙抱著少得可憐的柴木折路回返,在經過我的時候,時間在這一瞬息時刻忽得慢下來。我分明記得,你滿是歉意的眼如膠片定格般慢慢從我面前敷行而過,或許那其中還有什麼,我一直未曾參透,一直未曾。
你就這樣經過我。
我知道的,不是每個人都會有圓滿的大結局,可我們不能因為沒有大結局就停下來,無論如何我們要一直走,也包括無論我們是不是在一起。
5。
我從未想到過的是,那次野炊你滿攜歉意的臉,竟是我們之間最後一次照面,回家途中都還未來得及和你說,想說抱歉讓你困擾諸如此類的話,卻都凋謝在你決絕的背影之中。
11歲遇見你,19歲丟失你,我其實理應感恩戴德。
又一聲悶雷在頭頂空炸開,記憶的線就這樣被折斷,緊接著一片空白,簡皓身上早已經被漂得透濕,卻還渾然不知,直到曼陀羅詢問的話繞到耳邊他才反應過來。
&ldo;啊,沒事,我不冷,咱們進屋吧。&rdo;胡亂應付幾句,簡皓才起身回屋裡換衣服,乾乾慡慡躺到床上的時候瞥了窗外一眼,雨勢絲毫不見減弱,他想了想,直至現在,顧詩芸,你都那麼多年沒來上課了。
哈,換做是誰都畢業了吧。
杳無音信的這些年,我替你請了假,想就這樣等著你回來,無奈的是,最後我也畢了業,日月如梭,今非昔比,不知你變了沒有,肯定變得更加成人式了吧,你都不曾回來看看,學校現在煥然一新,我們待過的舊教室早被歲月淘汰,連殘壁斷垣都無跡可尋,那些曾經掛在你我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