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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五月之後,今年一直事情不斷的杭州城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安定與平靜。無論是元宵節的火災,還是四月間那起銀庫失竊案,都已成了百姓們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在看似已經風平浪靜的杭州城中,此時依然還有潛流湧動,只是尋常百姓乃至於官府都不知道它的存在罷了。
宋朝詩人楊萬里曾有名句:“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描繪的正是六月時西湖的美麗景緻。
可那時候天氣畢竟炎熱了些,即使乘船盪漾於碧波之上,也著實讓人難生人在畫中游的感觸。倒是如今這個五月時節,氣溫正好,荷葉業已亭亭而立,荷花也到了含苞欲放之際,遊人盪舟湖中才能領略到西湖的別樣風姿。
正因如此,這些日子來西湖的遊客絡繹不絕。而楊震與洛成章也選在了西湖的遊船之中進行接頭,如此既能掩人耳目,也最大可能地避免了被旁人聽去了他們間的密談。畢竟舟行湖水之上,身邊是不可能多出一雙耳朵來的。
雖然一偏首就能欣賞到紅綠交相輝映的西湖美景,可楊震卻並沒有分心旁顧,而是細細地敘述著這段時日裡錦衣衛對洛成章提出那幾個可疑之人的跟蹤與查探情況:“其中六人,我們追查之後並未發現有何異樣。只有那曹驊和賀威兩人,卻有些問題。”
“哦,他們有什麼不妥?”洛成章頓時顯得很是緊張,這兩人都在漕幫中身居要職,雖然不如他這個副幫主的權勢大,可也不容小覷。尤其是那個賀威,更是幫主嚴闖的心腹,若此人與之前的事情有關,就難辦了。
楊震把一份謄抄下來的賬冊移到洛成章面前:“這是我們從杭州城幾大錢莊中搞出來的賬目,這裡面有個叫韓翔的每月都會向錢莊存入一大筆銀子,而據查此人就是曹驊的化名。也就是說,這幾個月來,他一直都有秘密渠道收入不菲的銀兩。”
洛成章拿過賬目仔細看過後,臉色微微有些發沉:“十二萬兩銀子……這筆錢可著實不少哪,不知他做了什麼,竟能叫人給他這麼多錢。”但他更關心的卻還是那個賀威的人:“賀威那兒你們又查出了什麼?也是金錢問題嗎?”
“不,他那兒我們倒是查不到這方面的問題。只是在跟蹤了他十來日後,發現他每過三天就會出城一次,與某個行跡隱秘之人見面談上幾個時辰。我們的人雖然也想跟蹤那人,卻因此人行事小心,沒能成功。”楊震說著,不無擔憂地道:“而且前日我們再跟蹤賀威時,似已被他覺察到了,最終他只是帶著我們在城外繞了一圈,並未再與那人見面。”
洛成章聽了他的描述,眉頭就更加的深鎖起來。確實,這賀威的情況要比曹驊更加的嚴重,尤其是當其發覺有人跟蹤後,只怕之後行事會更小心,而要是有什麼陰謀的話,說不定會更快發動以防有變。
在交代完這些後,楊震又道:“畢竟我在官府,而他們在江湖,想查得更細些,只怕力有未逮,故而還望洛幫主見諒,接下來……”
“哦,這個我明白。能夠查出這些,洛某已足感盛情!”洛成章聽出了楊震話裡的意思,錦衣衛是不可能一直為他們漕幫查事情的,畢竟他們是官府中人。
“既然查出了這兩人有些問題,還請洛幫主多加小心,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楊震出於好心,忍不住再提醒道。
“唔,洛某心中有數。”在點頭的同時,他的心中已有了一個決定。
“爹爹,你要我離開杭州?”洛悅潁很有些不解地道:“既然已查出了這兩個可能存在的隱患,女兒豈不是更該留在您身邊幫著你出謀劃策嗎?”
洛成章的大手撫過女兒柔順的長髮,臉上卻是一片堅決:“不成,這次的事情不同以往,我絕不能讓你在此冒險。前番上元節,他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