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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他剛才走得乾脆,其實並不放心,所以又暗中返回,看那鄭方會有何動作,從而決定自己的行動。現在看來,他這一把也是賭對了。不光賭對了,而且是大對,就是他自己來做,也做不了這麼好!
見兩人還在房中商議著揭發舞弊的細節工作,楊震便不再打算聽下去,悄然離開。這一次,他是真個離開這裡了。
武昌衛軍營。
主將帳中。指揮同知魯越坐在案前,手中轉著半截斷箭,久久無語。他那張黧黑的臉膛上,帶著三分猶豫,三分忐忑:“這當真是鄭大人的意思?”
“正是,還望將軍看在當年的情分上能夠鼎力相助!”沈言正色道。
魯越猛地站起身來,又來回走了幾趟,才站到了沈言面前,死盯著他道:“你可知道,這是在冒險,不,這是在玩火!”
“我知道,但如今鄭大人只有這麼一個機會了!”沈言卻顯得很平靜,完全沒有被對方的氣勢所壓制。
在呼呼喘了好一會氣後,魯越才揮手道:“送客!”
沈言也沒有耽擱,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起身跟著進來的親兵走出了大帳。雖然魯越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但他確信此事可期,因為那枚斷箭被他留了下來。
八月十一,正是湖廣鄉試開始的日子。這大明朝的鄉試比之以往可要嚴格了許多,考生從這日早晨進入考場後就不得出,直到三日後考完所有試題,才準離開。
所以這天四更左右,鄉試的考場——貢院門前已聚集了數以千計的人。這些人既有參考計程車子,也有送他們赴考的親人僕役,還有一些頭腦靈活的武昌商販,在人群中不斷遊走,極力兜售著自家商品——吃食與考生必備之物。不過他們的生意卻並不如何,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可都在貢院的大門前呢。
很快的,就有各府各縣趕來組織本地士子入場的公人出現在大家的眼前,這些人的手中舉著牌,打著寫有各地地名的燈籠,讓來自不同府縣計程車子都排好了隊伍,只等門開之後次第而入。
要是楊震在這裡看到如此情形,必然會聯想起後世的機場接人的場景。不過,如今的他早已不在武昌。就在確信鄭方將會在考試時發難後,他就再次啟程往回趕了。他有七八成的把握認定鄭方可以成事,如此,兄長說不定就能在重考時獲得鄉試機會,當然這也有一個條件,就是他必須及時趕到武昌。
正因如此,楊震就連這個由自己一手造成的舞弊案也沒有多看就往江陵而去,只把這裡的一切都交給了鄭方。
五更一到,只聽貢院內傳出數聲炮響,隨後就有人長喝一聲:“開龍門!”在這威嚴的喝聲中,已經關閉了半月的貢院大門終於緩緩開啟。在人群的一陣騷動中,上百名持矛佩劍計程車兵從門內魚貫而出,分列左右。而後,才是一名穿著青色官服的監門官大步而出,開始向面前眾人列數考試時的種種規矩。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若有那抱著萬一的僥倖心理而想在本次鄉試中舞弊的,本官還是勸你回家去的好。不然,不光你本次鄉試,就是你的秀才身份都會被剝奪,而且還將被髮配充軍!本官言盡於此,望爾等好自為之!”說完這話,監門官才下令各府縣人等進前搜身。
姚家兄弟二人在江陵縣的隊伍中,聽得這話都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來。任這些官員說得再嚴厲,在某些人看來,也只是做個樣子,只是用來約束那些尋常人的,但他們卻決不尋常。這世上的事,不從來就是如此嗎?
此時對考生的搜查那是極其嚴格,乃至到了嚴苛的程度了。因為搜他們身的都是些大頭兵,難得有這麼個對往日高高在上,將來更有可能獲得更高身份的秀才老爺們上下其手已足以叫他們不懈怠了,何況還有每查出一個挾帶就有五錢銀子的賞格,這就讓士兵更是兩眼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