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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精良,應不是為了今夜而臨時置辦的。而且,杜郎君看上頭的字樣。”
在赤畢過來指引,又提高了燈之後,杜士儀就看到了那弓背上雕刻的一個肖字,一旁還刻著羽林二字。幾乎是本能的,他便想到了當初在桃林縣時,那史萬興提到的肖校尉。一前一後兩樁事情無不是膽大包天,他很難想象左羽林衛竟然會有兩個如此大膽的同姓之人!
“杜郎君,事關重大,我只能吩咐先把人捆起來,讓他們就地看著。至於該如何處置……實在是太棘手。”彷彿生怕杜士儀不明白,赤畢便開口解釋道,“如今府兵名存實亡,南衙十六衛已經成了有將無兵的格局,將官只不過擔個名義。而左右羽林衛和左右龍武軍,也就是北門四軍,方才是真正宮城防戍的重中之重。所以此人若真的是羽林衛中人,今天這樁案子舉發出來,不但驚動太大,而且十有**會鬧得不可開交。可若是殺了……羽林衛驟然少這幾個人,必然也同樣驚動非小。所以,我實在棘手得很,不知道該怎麼辦。”
杜士儀望著那邊仍在熊熊燃燒的那座土地廟,想到此前去過的那旅舍距離此並不算太遠,如此大的動靜不可能絲毫驚動也沒有,他不禁露出了一絲冷笑。憶起安國寺那個打抱不平卻反而遭人冤屈的小和尚羅盈,桃林縣那樁不了了之的案子,洛陽崔宅又是滿宅縞素,而明天便是京兆府試,他突然扭頭看著赤畢說道:“事到如今,就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對了,剛剛可有人受傷?”
“他們都是偷襲,下手又準又狠,只有一個不小心擦傷了少許,沒什麼大礙。”說到這樣的戰國,赤畢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幾分傲色,但此刻面對的問題更加緊迫,他不得不急忙問道,“杜郎君可是有了什麼主意?”
“除了這把弓之外,剛剛你收繳的兵器,先給我瞧瞧。”
“都在外頭堆著。”
當杜士儀隨著赤畢離開了這片小小的林子,沿著蜿蜒小路來到了那依舊還在燒著的土地廟前頭空地,眼見得七八個渾身染血的傢伙被捆得嚴嚴實實丟在地上,一旁散落著眾多兵器,他便又瞥了赤畢一眼。這時候,赤畢便沉聲說道:“為了以防萬一,這些人已經全都被打昏了。三才還在外頭髮現了幾匹坐騎,想必他們是栓了馬之後,一路潛行過來的。”
低頭撿起了地上一把腰刀,杜士儀信手將其抽出,見刀身光亮照人,卻果然並沒有那把弓上顯而易見的標記。他用手輕輕摩挲著刀鋒,旋即突然掉轉刀柄送到了赤畢面前。
“杜郎君?”
“以五敵八,不傷分毫,難以顯出今夜此戰的慘烈。到時候即便送到官府,我們也未必說得清楚。地處京畿,這案子既然不可能摁下去,那就索性鬧大一些,你既然精擅武藝,隨便在我身上留下幾處傷口,等天明就立時進長安城,正好直接把這些人送到京兆府廨門前,然後我就這麼去應京兆府試!”
面對這麼一個大大出乎意料的要求,饒是赤畢膽大心細,此刻也一時呆愣許久。醒悟到杜士儀如今這一計,是豁出去了把事情鬧大,他忍不住喉嚨乾澀,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道:“杜郎君可得想清楚,倘若真的把這些人一股腦兒往京兆府一送,再要回頭就不可能了!”
“可此前的情景你也應該瞧見了,先放火再圖謀殺人,何嘗留過半點餘地?放過一次,日後難免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索性趁著這一夜廝殺的機會,攤開了擺在檯面上。不拿出不死不休的態度來,日後別人少不得還會如此明目張膽!”
幾個崔氏的從者都是大膽人,杜士儀說得淺顯,他們立時都恍然大悟,當下不禁齊齊看向了赤畢。見赤畢躊躇難決,其中一個年輕氣盛的家丁忍不住開口嚷嚷道:“赤畢大兄,殺又殺不得放又放不得,不如豁出去了,杜郎君說得有道理!”
“只不過,也不用做得那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