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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夜班驚魂
那兩具屍體一老一少,年老的臉型扭曲,年輕的身上布滿傷痕。
&ldo;兩個都是跳樓死的?&rdo;我說。
&ldo;年老的是跳樓死的,年輕的是打架死的,被刺了26刀,死得很慘。&rdo;他有點不好意思,剛才嚇到你了吧!&rdo;
&ldo;沒有,我只是緊張,有點不適應。&rdo;我說。
&ldo;在監獄上班,可能隨時會碰到意外,除了自殺、鬥毆等非正常死亡外,還會有罪犯病重死亡的。對於病犯,我們都是及時救治,既使是無親無友的三無罪犯,我們也是全力挽救生命;對於有死亡危險的罪犯,我們除了及時辦理保外就醫外,就是與家屬簽訂死亡協議,防止罪犯死亡後發生糾紛‐‐一些犯人突發疾病,還是令人防不勝防。你要敢地面對。&rdo;他說拉上了冰櫃的透明蓋子,這時,他的對講機響了。&ldo;小劉聽到講回話!&rdo;
小劉回話:&ldo;收到,請講。&rdo;
&ldo;監區裡有個犯人心臟病突發,趕快回來。&rdo;
我和小劉回到監區時,我看到監內部分犯人在叫嚷著,監區長讓他們都回自己的寢室,犯人們乖乖地回去了。
這時,看守大隊巡邏隊的民警和120急救中心的工作人員都來了,民警開啟監門,把那個心臟病突發的犯人抬上了單架。
我站在監門口,看到那個犯人被抬了出去,他長得濃眉大眼,相貌兇狠,臉色慘白,身材高大,只有一隻左臂,臂膀上紋著一條青龍,右臂只有一半‐‐他是個殘疾犯。
小劉要陪那個犯人去醫院,他說他沒有帶手機,他說想借我手機用用,我把我手機箱的鑰匙給了他,他走後,值班室裡只剩下我一個人,監區長安慰我不要擔心,有事情隨時找他,而且,樓層的另一邊是二分監區,那裡還有兩名民警在值班。
我站在上鎖的監門外,看到監區走廊裡有值星員(值夜班的犯人),正坐在小凳上聊天的,走廓裡靜悄悄的,原來在走廊的走動的犯人,都已回到了各自的寢室。
一個四十歲左右,滿臉絡腮鬍子的中等身材男犯走到監門口,滿臉堆笑。
我們只隔了一個鐵門的距離。
他狡猾的望著我,說:&ldo;新來的?&rdo;
我沒有理他。
&ldo;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其實冰櫃裡那個從樓上摔下去的傢伙,是被人推下去的。&rdo;
&ldo;被誰?&rdo;我沒有抑止制住好奇心。
&ldo;就是剛才抬出去的那個傢伙!他是整個監獄裡最怪異的一個人,他每天都喜歡把耳朵貼在地上,聽來聽去,之後,一驚一乍,胡言亂語。&rdo;他嘿嘿地笑一聲。&ldo;不過,這件事,誰也不知道,我只告訴你了,如果你想今晚睡個安穩覺,就老老實實的。&rdo;
說完,他悠然自得的走開了。
我回到了值班室,鎖好門,脫了衣服,上床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喊聲從夢中驚醒,監門被人&ldo;嘩拉拉&rdo;撞得響個不停。
我騰地從床上起來,喊道:&ldo;怎麼了?我馬上就來!&rdo;
我開啟值班室的門,一個頭上正在流血的青年男犯,大喊著:&ldo;出事了!出事了!&rdo;
我趕緊向監區長匯報,之後,按照他的指示,用對講機喊監獄醫院的醫生。
不一會兒,巡邏隊民警及監獄醫院的醫生就來了,他們給青年男犯包紮了傷口,那傢伙只是擦破點皮。
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