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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也不用交代,那老東西怕早明白了。”
鍾宛想了一下笑了,咋舌,“難不成真是老天保佑嗎?就這麼巧,讓我聽見了長公主剛才那番話,她見我都知道了,怕我給你吹枕邊風,將來境遇悽慘,這會兒沒準已經轉頭去幫鬱王了。”
鬱赦想了下,也笑了。
往前推八年,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會在今天突然聚為一黨,不管是為了什麼,都在努力的要為寧王翻案。
天下大勢之所趨,人力不可移。
走到這一步,鬱赦和鍾宛已經不必再做什麼了。
鍾宛想了想道,“只有一點要緊的,你的人,那些跟著宣瑞暗中保護他的人,人手足嗎?”
鬱赦點頭,“我這些年暗中養的家將現在幾乎全守著他了,你放心,他丟不了命。”
“我是不放心他真的被鬱王運回京。”鍾宛皺眉道,“盯緊了他,鬱王的人一旦有動作,你的人必須馬上將宣瑞奪走,按咱們之前計劃的將他好生藏匿起來,一定要讓所有人都信他是真的歿了,直到你順利繼位。”
鍾宛低聲叮囑道,“別玩脫了,真讓他回來了……你和宣璟就都沒命了。”
鬱幕誠要扶宣瑞做傀儡,就不會留下崇安帝的兒子,宣瓊也許還能留條命在,鬱赦和宣璟卻是萬萬不可能了。
皇城如今好似一盤生死棋局,無論走哪一步,都會有棋子隕落,但只有鬱赦繼位,才能死最少的人。
鍾宛和鬱赦都不喜歡殺人。
鬱赦輕輕點頭,“放心。”
鬱赦心裡清楚,鍾宛最怕的就是為了給寧王翻案攪亂了他們原先的種種苦心,又給鍾宛吃了一劑定心丸,“宣瑞的去處我已經想好了,先將他軟禁在一處氣候好的地方,待三年之後,一切塵埃落定,我會將他送回黔安,他若安分,就封他為寧安郡王,黔安依舊是他的,只是……”
鍾宛好奇,“只是什麼?”
鬱赦不耐道,“只是再不許他進京見你。”
鍾宛一笑點頭:“我答應你,不會再見他。”
鬱王府別院到了,天色已大亮,鍾宛下了馬車,看了看初生的日頭,長舒了一口氣。
終於到家了。
兩人都是奔波一天一夜,回府後先分別沐浴更衣,今日之後朝中必然大亂,鍾宛不想那些摸不著頭腦的宗親和朝臣來鬧鬱赦,梳洗乾淨後囑咐了馮管家,說鬱赦先衣不解帶的照料了崇安帝一天一夜,後掛念崇安帝病情傷心太過嘔血不止,病來如山倒,他現在已經起不來床了。
馮管家忙答應著,不等他去替鬱赦往宮中傳遞訊息,外面傳旨的宮人已經來了。
突然中風的崇安帝,在百般無奈之下終於在龍塌上召見了群臣,用著他那根木了的舌頭和不甚靈活的左手,同群臣交代,立自己的私生子為太子。
事出突然,崇安帝也不可能再帶鬱赦去祭天了,一切從簡,崇安帝的親筆詔書如今抄錄了三份,一份壓在崇安帝的枕頭下面,一份由安國長公主拿著,還有一份由五位老閣臣一同看管。
倉促的接了聖旨之後,鍾宛問鬱赦,“那封詔書上寫了什麼?”
鬱赦搖頭,“皇帝沒給我看,長公主向我保證,上面沒提到你一字。”
鍾宛想了下道,“皇帝其實也不信任長公主,他怕公主轉頭去幫鬱王,所以留下三封親筆詔書,這樣就算長公主毀了她的那一份,還有其餘兩封,由不得人篡改。”
鬱赦將手裡的聖旨隨意放在一邊,“他也不信我,所以不會交給我一份,隨他們鬧吧……用膳,睡覺。”
兩人都累極了,隨便用了一點粥米後躺了下來,沒說兩句話就睡熟了。
鍾宛再醒來時,天已經黑透了。
鬱赦還睡著,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