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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你最好依舊這般嘴硬！否則……我必殺你！”
六尾娘娘的身形破滅，只留下了一根尾毛。
“我乃阿洛孃親，你可喚我六尾娘娘。此乃我之一根毫毛，可保你一命，也只保你一命。你若沒本事活到下一次和阿洛相見，那便是你自己的命不夠硬，怪不得別人！”
許淵手握那一縷從半空飄下的白色狐妖尾毛，笑道：“岳母大人，您只管放心，我和阿洛，終有再見之日！”
哼！
六尾娘娘一聲冷哼，誰特麼現在就是你岳母大人了？
臭不要臉！
九尾祖地。
看著六尾娘娘打了個盹之後，面色奇差無比，侍者慌忙詢問：“娘娘，可是那人於阿洛並非真心，而是薄情郎？”
六尾娘娘搖了搖頭。
那個許淵，倒也算是有趣。
自己貿然入夢，還多次言語威脅他。
他也就故意以“岳母大人”等言辭擠兌自己，讓自己不舒服。
一點虧也不捨得吃。
小氣是小氣了點，可心氣卻不小。
遇到這樣的男人，未必不是福氣。
可……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六尾娘娘看著宮殿正上方掛著的那幅畫像，那是此方祖地的開闢者九尾妖王的畫像，“傳聞當年，被李放歌辜負的九尾妖王消失之前，口中就呢喃著這句話……”
“那許淵，和李放歌到底是何種關係？”
“他那識海深處的那股讓我都覺得致命的氣息，到底是什麼？”
同一時刻。
許淵的識海上泛起波瀾。
清韻劍帖從海底浮出，重新飛至半空緩慢旋轉。
……
第二日，許淵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手心中，當真有一縷白色的狐毛。
他連忙出門找張真人。
“師尊，昨夜有高人入我夢中。”許淵趕緊彙報。
“哦？有這種事情？”張真人滿頭問號，彷彿當真不知一般。
“是啊，她還說要把我挫骨揚灰，還要把我的師尊打得魂飛魄散，牽連九族，暴虐無比！”許淵萬分誠懇。
張真人額頭上青筋的冒了出來：“你確定，後面半句不是你自己加的，而是她說的？”
許淵點頭：“千真萬確！”
張真人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你放屁！人家不過是來檢驗你是否心誠罷了，怎麼會說話那麼難聽？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小王八蛋！”
“哇，你果然知道！”許淵反手指著張真人，“老天爺啊，有你這麼當師尊的嗎？你徒弟我昨夜差點被人在識海打成了失魂落魄的傻子，你竟然無動於衷？”
“說，你當時是不是就在門外，只不過不敢進來和對方照面而已？”
張真人滿臉尷尬。
完球！
以後自己哪還有半點師尊的威嚴了？
半晌，張真人只能說出一句：“城隍爺也幹了。”
許淵一臉愕然。
院子中，微風輕拂，幾片樹葉凝成了人性，破口大罵：“你這個老不修，分明是你不敢進去救自己徒弟，非要往我身上潑髒水。”
“我又不是他師尊，為什麼要冒著被人打殺的風險衝進去？”
“你好意思說？信不信我把你的計劃全盤抖出來，讓你百年謀劃毀於一旦！”張真人身邊，幽月輪寒光奕奕，殺人的心都有了。
“呵呵，說的你沒有安排一樣，信不信我讓你連送終的人都沒有啊！”城隍爺絲毫不虛。
兩個人相互看不順眼。
一邊罵，一邊走，也不說給許淵個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