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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這個深深的痕跡。
將長翎拿起入入,嚴絲合縫
我忽然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失去了,坐倒在椅子上,頭腦混亂地幾乎無法思考。
這怎麼可能?
記得用弓箭取勝之後,我曾經向溫衡索要一片翎羽,想嵌入其中,讓這張弓恢復原貌,溫衡卻告訴我,就如同世上不存在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這世上也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羽毛,羯羅一族製作的弓箭,一張弓只能配一枚羽毛,就像一把鎖只配著一把鑰匙,嚴絲合縫,無法修改。所以他能重新給我做一張弓,附帶著完美的長翎,卻無法將另一片羽毛重新嵌入這殘缺的弓中。
幾個月之後,他將一把嶄新的弓箭送了過來,不過習慣使然,我不是一直攜帶著這張弓,作為童年的一份寶貴記憶。
我也曾問過那枚長翎的下落,溫衡只模糊地回答不知道,但從他落寞的表情我猜得出,應該是被這張弓原本的主人帶走了,也就是那個曾經居住在丹去地宮深處的來歷詭異的孩子。
他是謝遠殊!
一個今年只有二十歲的謝家旁系子弟,曾經在百餘年前,居住在魔界的丹雲地宮裡?
他究竟是誰?
地宮中那個素未謀面的孩子,在瞭解魔界某段隱秘的歷史之後,我已經能隱隱猜到,他應該就是曾經被母皇挾持的上代玄王和謝青菱之子。後來又被謝青菱潛入盜走,在逆龍叛亂中生死不知。
他就是謝遠殊?逆龍和謝青菱的兒子。所以他是道魔混血,是謝家旁系……
可是時間不對,謝遠殊的骨骼年齡確實只有二十年沒錯,是冰封!
我猛地記起,上次談話時他曾經提起,小時候曾有很長一段時間被冰封,如同那隻鯤隼雛鳥,停止了生長,所以才會對雛鳥的遭遇感同身受。
可是他怎麼活下來的?甚至來到了天源宗。
我的內心一片混亂,震驚、恐懼、失落、傷痛……種種極端的感情從四面湧入,複雜的線索糾結成一團。
童年的他被囚禁在丹雲地宮,那時溫衡正是丹雲地宮統領,負責看守他。以溫衡的性格,想必待他很好,甚至專門為他制了這張弓箭解悶。而他在離開的時候特意帶著這片翎羽,可見兩人感情之深。
所以在看到我拿出這張弓的那一刻,他就已知道我的身份……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弓箭,只覺得格外諷刺。相隔了十幾年之後,分隔兩界的長翎和弓箭再次契合到一起,環環相扣,嚴絲合縫,如同這一路走來的無數因果迴圈。
原來,從我誤入地宮深處,拿起這張弓的那一刻起,命運就朝著這個詭異離奇的方向開始了。
他和魔界之間,他和我之間,相隔的,不僅僅是道魔之分,兩界之隔。對我來說,他是叛逆之子,對他來說,我是仇人之女,殺父殺母之仇,他對魔界應該充滿了恨意才對。
我猛地站起身來,他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麼當初透漏給我的路線情報,甚至這次進攻鍾彤山的訊息……顧不得引起天源宗注意,我立刻取出潛龍鏡呼喚佈設埋伏的眾人。
“天晰尊者,天源宗的人有行動了嗎?”
“回稟殿下,一直沒有動作,似乎還在試探……”
謝遠殊曾親口說過,靈火一日不滅,人界生靈塗炭。天源宗的戰略應是速戰速決才對,如今卻一直試探遊走,不肯露面。我心臟突突直跳,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浮現出來,難道他真的敢這樣鋌而走險?
以謝遠殊的智謀和膽量,還有他對魔界的恨意,只怕真的……
用潛龍鏡吩咐魔界眾人立刻回頭截斷極地冰原的通道。我當機立斷地取出須彌芥子珠,長吸一口氣,手中用力,一團水霧驀然爆開,模糊了四面的景物。
展翼閣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