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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鄭子顯跟著一位公公往太和殿前去,一路上他不敢抬頭,作為太祖時期的舉人,鄭子顯對這位新帝並不瞭解。
人多眼雜,他不想太顯眼,很快到達金鑾殿外,即便是這外面,也烏烏泱泱一大批官員,大多數是六七品小官。
連進殿內的資格都沒有,皇帝更不可能有多少印象,可他們全是進士出身,也側面反映出科舉的殘酷。
剛剛那位公公匆匆前去稟報,隨後便聽見:“宣平祖二十三年舉人鄭子顯覲見!”
隨著總管太監的宣告,鄭子顯躬身做揖,不敢抬頭,可其他官員倒是對這個鄭舉人感到好奇。
這位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能進入殿內,鄭子顯踏入殿內,低著頭緩緩向前走著。
他能感覺到周圍眾多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但也只能故作鎮定。
尤其是姜瑜的二叔父姜儀看到他後一臉震驚,難道是犯了什麼事兒?那瑜兒怎麼辦?
“臣鄭子顯參見陛下。”鄭子顯跪地叩頭。
“起來說話吧。”年輕的帝王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鄭子顯站起身,並未抬頭,只等著皇帝發話。
皇帝打量著鄭子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開口問道:“鄭愛卿,朕聽聞你是太祖時期的舉人,理應是才高八斗啊。不知為何沒入朝為官?”
鄭子顯內心有些慌亂,但面上不顯:“回陛下,臣考上舉人後,不幸母親逝世,便回家守孝三年。”
“哦?果然孝心,不過三年後也可考試,怎麼沒繼續?就算不考,也能做個縣令,怎會就此放棄?”
文惠帝聲音雖然聽不出喜怒,但朝堂上的氣氛已變,一陣靜默。
鄭舉人頂著巨大壓力,剛想出口,王御史上前解圍道:“當時正值陛下登基,朝堂不穩,邊關也有匈奴來犯,不適合科舉。”
“臣想鄭舉人當時想必是另有打算。”王御史向鄭子顯使了個眼色,鄭子顯立馬會意。
“正如王大人所言,陛下初登大寶,微臣本應為陛下分憂,但陰差陽錯,臣想著或許教書育人也算是為國家朝廷獻一份力,自此臣便開始傳道授業。”
“臣此次前來也是臣的學生想為國家獻一份力。”鄭子顯連忙把姜瑜推出來,心想對不起了瑜兒,為師只能拿你做擋箭牌了。
皇帝嘴角微微上揚,其實他早就看過那篇策論了。
“可是臨陽縣張縣令之前呈上來的奏摺?”
“回陛下,正是,因臣之學生僅束髮之年(十五歲),還在準備接下來的童試,所以並未前來。”
這話一出口,倒是讓皇帝一驚,因為他原本以為這鄭舉人的學生怎麼說都已行冠禮,應該是個秀才。
“這倒是稀奇,朕看這文章通篇老練,遠不像是個少年郎所作,更別說連個童生都不是,鄭舉人,要知道,欺君可是大罪!”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果然此話一出,鄭子顯撲通一聲跪下。
“請陛下明鑑,臣不敢信口雌黃,此子不僅大才,而且心中赤誠,所思所想甚至連臣也望塵莫及。”
此時姜儀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那侄子嗎?
他也上前維護:“陛下,臣覺得鄭舉人所言屬實,因為此子是臣的侄兒。”
他這話倒是驚起一聲雷,誰不知國公府前段時間的事端,雖說老太公親自澄清,但悠悠眾口怎會平息。
“這倒是新鮮,朕還以為國公府就姜愛卿一個讀書人呢!”
“回陛下,臣這侄兒乃侯爺庶子,因後宅之事所以從來不顯,要不是前段時間家裡發生的事,臣也不會清楚我這侄兒竟有如此大才,而且他從小便過目不忘。”
“過目不忘?子謀,這不是跟你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