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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寺或刑部要比提刑司好很多。
“這些官階我從不在乎,方便行事就好。”
墨彥繫好腰帶戴好官帽,馬車正好停了下來,晴空為兩人掀開車簾,墨彥伸手抓緊溫葉的手臂,細心地扶她下了馬車。
兩人並肩進入雄偉幽寂的皇宮,來迎他們入宮去垂拱殿的公公十分識趣,似乎知道兩人有體己話說,隻身一人提著燈在前面遠遠地帶著路。
一路走來,本是熟悉的樓宇宮牆,今日在溫葉眼裡格外陌生,她本以為自己已經是這宮中的強者,卻還是眼看親友被人栽贓陷害,押解入獄,她居然忘了這世間多有不公才是人間常態。
墨彥擔心地看向溫葉,偷偷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三娘子莫急,先讓我與聖上說。”
“我怎麼能不著急,五年前我就沒有袖手旁觀,如今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溫家,像五年前一樣再次遭此橫禍!”
溫葉沒好氣地用力甩開,原來他是來做和事佬的,若是如此大可不必與她進宮,這件事她管定了。
“凡事過猶不及,事緩從恆,事急從權,事緩則圓,事急則亂。”
墨彥低聲安慰著她,溫葉長嘆口氣,是她不淡定了,今日聽聞此事就想起了許久之前的事,叫人著實淡定不下來……
五年前的十八歲的溫言在太醫局當差,遭人陷害入獄受刑,溫老爺也受了牽連一起關押在刑部大牢。溫老夫人得知此事一病不起,十六歲的溫簡被人打傷了他的腿。雖最後查明瞭真相,不過溫家所受的屈辱在他們心中是難以磨滅的。如今有她在,絕不允許溫家再被人隨意欺辱責打。
垂拱殿內,衍帝將茶盞中的參茶一飲而盡,滄州水患之事本就讓他焦頭爛額,今日走出了這檔子事,不免有些心神不寧。
“溫家一向是皇姐的軟肋,這是誰這麼大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挑事!”
衍帝越說越氣,將書案上明日上朝的劄子推翻在地,魏公公連忙蹲在地上撿。自衍帝立後一事一定,聖上發脾氣的次數越來越多,魏公公知道聖上心裡苦,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自古帝王多是寂寞的。
“陛下,成陽侯墨世子與世子妃求見。”
衍帝閉了閉眼,深深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躲不掉,眼下他對勞苦功高的皇姐還真是有些無顏面對,即使皇姐氣極當眾辱罵與他,他也不會怪罪半分。
“傳!”
墨彥與溫葉一前一後進了大殿,還不等兩人行完君臣之禮,衍帝就迎了上去將兩人扶起,吩咐魏公公為他們賜座看茶。
“皇姐別心急,此事本是常態,百姓一不得氣便詆譭訕訴官員,訴訟日不下二百之事時有發生,這是開國以來就有的規矩,朕也無能為力。”
衍帝將茶盞推到溫葉面前,率先開口提出此事,想讓溫葉安下心來,相信他會妥善處理。
吳越國律法有兩項規定:一不許越級申訴,二是反坐。越級申訴意思是,這案子若歸縣裡審,你就不能去州郡的府衙告。反坐則指誣告者同罪,你告別人什麼罪,如果你是誣告,那麼你就要背相應罪名。比如你誣告別人殺人,那你就是殺人罪。
但如果狀告物件是官員,那麼這兩條統統失效。
吳越國民告官有三個特點:第一是隨便怎麼告;第二是誰都可以告;第三是什麼都能告。
隨便怎麼告的意思有兩個,怎麼告都無罪,允許睜眼說瞎話,誣告無罪,不許官員打擊報復,所以,吳越國從來沒有因告官而獲罪者;另外允許越級,去那裡告找誰告都允許。
“陛下所言極是。”
溫葉自然知道衍帝所言非假,她莞爾一笑,拿起茶盞很給面子地抿了一口。不過,這御供的明前龍井她還真是喝不慣清淡的味道,不如侯府的徑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