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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挺尷尬的。
林慎臉上染了紅,他繫上安全帶,開啟車窗。
夜風涼爽,帶著冷意,吹醒了林慎的大腦,他沒喝酒,聞多了酒氣竟也覺得昏沉。
「等你駕照考出來,這輛車給你開。」
聽到陳今朝這麼說,林慎本來沒想考駕照的,「這邊考駕照太貴,我等到放假回我們那邊考。」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再有一兩個月就要放寒假了。
林慎從家鄉不遠萬裡來到這邊上學,父母沒打過一個電話,他打過去沒人接,一直響到結束通話。
眼看著離學校越來越近,林慎突然不想回去了,「陳今朝,我們去你家睡。」
紅綠燈,陳今朝踩下剎車,「為什麼?」
林慎說:「宿舍的床太硬。」
睡了這麼長時間,現在說宿舍的床太硬?
陳今朝和林慎一樣清楚這只是一個藉口,他不願意答應,說出口的卻是:「好。」
陳今朝帶著林慎回了家。
小區的綠化做的很好,林慎吹著風在地下車庫入口等著陳今朝,他抬頭看一棟棟高樓聳立,想著自己何時能買下專屬於自己的房子。
電梯一梯一戶,設施高檔,電梯門亮的能清晰照出人臉。
指紋鎖開啟門,瞬間整間屋子燈火通明,林慎跟著陳今朝進去,全無通鋪木質地板,乾淨整潔,「要換鞋嗎?」
上次牧文京來這在客廳吐了一地,穿著鞋踩來踩去,陳今朝只想把他趕出去。要是林慎,「不用。」
林慎低頭看鞋上的髒汙,他在外邊走了一天,不乾淨,脫下鞋子穿著襪子踩在地板上。
陳今朝制止:「地板涼,去沙發上坐著,我下去給你買雙拖鞋。」
客廳很大,感覺這套房子面積不小,林慎坐在沙發上,陳今朝讓他把腳也放上去。裝修風格明媚,到處擺放著綠植,陽臺上種著花,還有鞦韆。
無聊的林慎剛開啟電視,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手機一看,是是好久不聯絡的媽媽。
「小慎啊,你,在學校怎麼樣?」
林慎好久沒聽到他媽的聲音了,竟然覺得陌生。
「挺好的。」
電話那邊沉默幾秒,似乎是在想說些什麼,「那就好,那就好,飯吃的慣吧。」
林慎:「嗯。」
母子倆的對話生疏的像是陌生人,許久未見,客氣的疏離。
「你放寒假回來不?」
林慎:「回去。」
「讓他別回來了!」
林慎聽到他爸的聲音,「媽,為什麼?」
「家裡邊房間本來就少,你弟弟他想一個人住,以後你能不回來就別回來了,省得他鬧。」
林慎聽完,渾身冰冷,「那我呢?過年也不讓回去?」
「你這孩子,有時間回來過年不如在外面找份工作,過年那段時間飯店裡很缺人的,把下一年的學費掙了。」
「好,我知道了。」
說完,林慎結束通話電話,心酸難受想哭哭不出來,渾身顫抖。
陳今朝回來,看到的就是脆弱到讓人心疼的林慎,他喊林慎的名字,林慎根本聽不到。
坐到林慎身邊,陳今朝握住林慎的手,冰涼僵硬,「林慎,看著我。」
林慎麻木的轉頭,「你回來了。」
陳今朝怎麼也暖不熱林慎的手,「發生了什麼事?」
林慎不想說的,陳今朝如果不問,他會忍住的,「我沒有家了,她剛剛打電話說讓我不要回去。」
陳今朝遲疑的問:「她是誰?」
「我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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