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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熊比林慎的手大了不少，拿在陳今朝手裡就是剛剛好。

太小了。

沒有人送禮物會送這麼小的玩偶吧。

「我去買個大的送給你。」林慎抬起手臂去拿草莓熊，陳今朝反應迅速地藏起來，「這個有點小……」

陳今朝換了隻手拿草莓熊，「不小，我喜歡。」

林慎見他喜歡，「好吧。」

忽然想到忘了什麼事。

「糟了！」

林慎拿出手機看時間，五點半整，「糰子放學時間到了！」

陳今朝聞言瞥眉，「我們先過去。」

等兩人趕到幼兒園，用了二十分鐘，教室裡大部分孩子走的差不多，只剩下糰子和幾名小朋友坐在那玩玩具。

糰子情緒不高，擺在面前的玩具他都沒動。

「陳雙霖小朋友，你爸爸來接你了。」

老師一眼認出了林慎和陳今朝，第一時間喊糰子。

糰子驚喜地站起來，動作太大絆倒了小椅子，他猶豫了兩秒，撅起小屁股扶起椅子慢吞吞向教室門口走去。

林慎率先道歉，「糰子對不起，爸爸和父親來晚了。」

糰子很有骨氣的沒有看他，悶頭撅著小嘴往前走。

林慎看看陳今朝，無聲問：「怎麼辦？」

陳今朝抬腳跟上糰子。

林慎簡單詢問老師兩句糰子在幼兒園的情況，快步追上，小崽子越走越快，下樓梯都是用跑的。

陳今朝提醒：「慢點，小心摔倒。」

糰子不聽，下最後一階樓梯時小小的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林慎和陳今朝慌了神，小崽子自己嚇得也夠嗆，站在平地也不敢動了。

小幅度的聳動肩膀，看來是哭了。

陳今朝彎腰俯身抱起哭泣的糰子，「害怕了？」

糰子不說話，眼看著小朋友一個個被爸爸媽媽接走，他心裡害怕爸爸和父親不要他。

正式放學時間，幼兒園門口的停車位緊張，走了一段距離後坐上車。

因為抓娃娃忘了接小崽子的林慎：「糰子，你能原諒爸爸嗎？」

生了一會胖氣的糰子別彆扭扭的回頭看林慎，紅著眼圈：「爸爸，你和父親去哪裡了？為什麼會忘了來接糰子？」

林慎所受過的家庭教育中沒有父母答應的事沒做到，會千方百計的哄孩子開心。他其實更多的是把糰子當做一個年齡很小的朋友遷就著來相處。

也許還有想要彌補的心態。

彌補他錯過糰子成長的那幾年。

「去商場玩抓娃娃忘記了時間。」林慎移開視線，看向別處。

盯著小崽子控訴的大眼睛太有罪惡感了。

糰子：「爸爸你……」

好吧，爸爸也不是故意的。

「抓到娃娃了嗎？」

「當然抓到了。」林慎在車座上沒找到草莓熊，想起來他給了陳今朝，「在你父親那。」

車子還沒啟動，路況不好，堵車了。

糰子手腳並用的爬到陳今朝身上，鬧著要看：「父親，讓我看看爸爸抓的娃娃是什麼樣子。」

陳今朝拿出粉紅色的草莓熊，「給你，看我之後還給我。」

「哇哦！」糰子摸了摸草莓熊耳朵上的草莓髮夾，「爸爸爸爸，你把草莓熊送給糰子，我就不生氣了。」

陳今朝收回草莓熊，「我的。」

糰子舉起手去抓陳今朝手裡的草莓熊，手短的他根本夠不到，無奈只能求助林慎：「爸爸幫我。」

林慎把頭藏在了座椅背後，裝作聽不見，他真的愛莫能助。

糰子氣呼呼地抓陳今朝的胳膊，「父親，我要草莓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