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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的婁老爺砸起一片煙塵,老人們被嚇得四散逃離,然而馮不常卻沒有理會身邊的混亂,他很清楚自己沒有砸到那和尚。
他再往另一個方向指去,馮不常讓婁老爺張開牆壁伸出那兩條人手鎖鏈橫掃而去。那足以掃斷樹幹的力道將一小片林子直接清空,只留下參差不齊的樹樁子。
而和尚站在樹樁子堆裡,依然坐在那顫顫巍巍的瘦毛驢上,依然滿臉慈悲。這說明馮不常剛才的攻擊好像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但他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叫出婁老爺來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擋箭牌而已。
至少讓那和尚的手段不至於直接作用在阮雯的身上。
“和尚,你到底在耍什麼手段。”
馮不常沒有繼續發起攻擊,他站在婁老爺之後,在甄樹生的腦袋裡囑咐幾句後就讓他帶著自己儘量跑到遠處。
而必要的時候他還可以操縱甄樹生的身體脫身。
“施主這話從何說起,小僧可什麼都沒做過。”
胖和尚無辜地看著馮不常,那副模樣當真是真誠得有些動人。如果不是馮不常已經恢復了記憶,只怕還是會被這和尚騙到。
但自己該怎麼做才好?直接攻擊這和尚顯然不行,自己這三次失憶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在自己對和尚下殺手的情況下實現的。
就在這時,他的視線撇在婁老爺身上。
“只是,小僧有些好奇。為何施主會如此執著。”
和尚的話讓馮不常收回視線,看著彌勒般的胖和尚,馮不常皺眉道:
“什麼?”
“凡是領了施捨的人,具是放下過往心誠向善,怎麼唯有施主還執著於前塵不放,忽略了大好機緣?施主此般一而再,再而三,小僧實在惋惜,施主如此有佛緣的人,怎會如此著相?”
馮不常皺了皺眉,想了半天才想明白這和尚是在問自己為什麼能想起來之前事情。
這樣看來,天書的確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抗住和尚的法術,不然自己與阮雯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能想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奇怪的是,明明在第一次自己失憶的時候,阮雯的記憶沒有出現中斷,但第二次、第三次時,不論是躲在天書裡的阮雯還是自己,記憶都出現了不同層次的斷層。
特別是阮雯,即使經過提示回想起來,她所描述出的事情也都是七零八落,甚至在強行回憶之後陷入了昏厥。
“興許是我又大佛緣,你那邪魔外道可影響不了我這個正派佛心!”
馮不常嘴上嘲諷著,心中卻有些不安。
這說明天書之內也不一定是完全安全的,亦或者有更深層次的,自己沒有發現的因素在影響著他們。
“哎,小僧只是想要帶著施主領略佛法,感悟真經,怎可惜施主竟是這般冥頑不靈。也罷,既然佛度有緣人,小僧也只好強自為施主超度了——”
他感慨一聲,隨即用力掙開那雙已經被肥肉擠得快看不見的雙眼,緊接著一聲厲喝,只聽得老人與甄樹生逃走的方向傳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感知橫掃,讓馮不常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無數頭上長著無數肉髻,揹著那些老人的毛驢朝馮不常奔跑而來,他下意識地翻身攀上婁老爺的身體,心念一動就驅動婁老爺用力踏出一步,將一隻毛驢就這樣碾碎——
然而透過共享的五感,馮不常卻沒有感受到任何血肉的黏膩感,他抬起婁老爺的腿定睛一看,卻發現那只是一團糜爛的麵糊,哪裡有半分血肉的模樣。
“和尚!你幹了什麼?!你給這些老人饅頭就是為了這個?!”
馮不常心中發寒,眸光清掃見卻發現已經有一隻毛驢爬了上來,他驅劍一劈就砍下來毛驢的腦袋,可那敞開的腔子裡一點血都沒有,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