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信物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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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有衙役自外匆匆而來,糙漢子高聲叫嚷:“我看你們是一丘之貉,竟餵我兒子迷藥,叫他神志不清,再將他賣給洋人,你你們遲早會遭報應的。”
衙役將糙漢子拖在地上,他大呼道:“你你們遲早要遭報應的”
待糙漢子被帶走,青年男子步至文釗面前,拱手言謝:“適才多謝兄臺援手相救。”
文釗仔細打量著這人,此男子雙眸有神,面如冠玉,遂上前問道:“那糙漢子喊你兒子,你當真不識他麼?”
青年男子搖頭嘆道:“今日一早我忽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被棄於海邊,飢腸轆轆之下我偷了一個商販的饅頭,不料被人追趕。幸得遇到何醫生相助,他不但替我付飯錢,還送我至此醫治。剛才那個糙漢子,我又豈會認識?”
青年男子又苦笑道:“我雖忘卻身世,然唯獨記得自己姓張。”
青年男子神采奕奕,言辭有序,絕非瘋癲之人。正如伯駕醫生所言,文釗與此人境遇相似,唯有他記得姓氏而忘了名字。
文釗笑道:“雖我和兄臺境遇相仿,但我只記得我名中有‘釗’字,而姓氏我卻忘記了。”
二人相視而笑。片刻之後,青年男子面露哀色:“我們都不記得自己的姓名,又無父無母,在世上孤苦伶仃,今後我們該怎麼辦呀?”
文釗寬慰道:“那又何妨?既然你我皆是天涯淪落之人,何不結為兄弟呢?即便無父無母,亦可相互扶持。”
文釗又道:“你看起來比我年長,不如我喊你大哥,你喊我弟弟如何?”
青年男子歡喜得說道:“好好,我也正有此意,只不過我們兩人雖然以兄弟互稱,但有姓無名,或有名無姓,外人又如何稱呼我們呢?”
文釗想了一會兒,道:“你我若是親如兄弟,不如我隨你姓,也姓張如何?我就叫張釗。”
青年男子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可是折煞我啦。既然弟弟隨我的姓,那弟弟不如賜我一個名,就算是我還了禮數。”
張釗思索起來,忽然之間,青年男子一下跪倒在地,用頭猛撞向床沿,張釗嚇得趕緊把醫生叫了進來。
伯駕命護士把他扶到床上,青年男子目中似有血絲滲出,手抓髮絲,口中痛呼不止。
張釗詢問,“我兄弟怎麼啦,為何如此反應?”
此時,又有一人步入屋內,此人乃法國來華的傳教士,叫安託萬·安德烈·拉維耶。因其略通醫術,故被伯駕請至眼科醫局相助,主要工作是安撫患重疾的病人,或為其講經論道。
伯駕問安託萬:“此人病情非常奇怪,你可曾見過?”
安託萬蹙眉答道:“我看他一定是著了魔,待我為他祈禱一番,定會好轉。”說著即取出聖經,口中喃喃唸誦。
這時青年男子大叫道:“氣從丹田而生,關元而出,由章門旋至曲泉,經中都下至中封,由足後反至右脅下,經手少陽三焦推至中渚,入天骨,過肩井,耳門循至入風府,由聽會復過肩井入日月,下維道,經足少陽下陽輔,循足上行復還丹田復還丹田。”
說完後,青年男子便暈了過去。
眾人皆驚,安託萬言道:“此人胡言亂語,定是邪魔附身。”
伯駕擺手說:“他所言丹田、關元、章門等皆為人的穴位,怕這話不盡都是胡話。然其言辭拗口難解,莫非是……”
伯駕轉身問張釗:“你曾說懂得經脈穴位,可曉得他說的是什麼嗎?”
張釗搖頭表示不解。
安託萬又道:“莫非他說的是三和會的暗語?”
伯駕對張釗說:“小兄弟,你且照看此人,若他再說這些話語,速來喚我吧。”說著即與安託萬一同走出病房。
時至酉時,青年男子忽從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