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歸教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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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關滋圃在教中任左右護法,平素裡穿著一身黑裙白衣,外人喚我們黑白雙煞,若是教主不喜歡,可為我們更換名號。”
稍頓片晌,張釗說:“這名倒也無妨事,那日我見滋圃兄帶教眾十餘人沿街尋人,為何今日只見你們夫妻二人?”
楊福蓉道:“我派自建教以來,教眾日益增多,直到慶元六年,已到數千人,可惜自從您遊歷至今幾百年間,教眾如同一盤散沙,堅信教主返世者越來越少,如今教內只剩下我和關滋圃。那些蠻人是我夫君...”
還未等楊氏說完,滋圃瞪了她一眼。
他向張釗抱拳,稟道:“那日我看洋人在招工館騙了不少中國人,我看他們可憐,就用高價僱傭他們,暫補教眾之缺,其實他們並非我教中人。”
張釗點了點頭,說道:“你可去詢問那些工人,若是他們想回家,我門絕不強留,若是想留下來,那就是我觀北門人,應享我門人待遇,不過...上次我看那幾個工人凶神惡煞,怕是平素裡欺負人慣了,倘若他們歸入我教,理應受到約束,守我門規,不許教內有人做傷天害理,有背良心的事情。”
滋圃道:“?教主明鑑,觀北門自創立以來已有六百年餘年,其間始終以光大我教為矢志,我教先祖為求大道之行往往不擇手段。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此亦世之常理。至於‘不傷天害理’...我教門規之中,誠然未曾明言禁止?。”
張釗嘆道:“怪不得如今教內只剩下你們二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天道輪迴,報應不爽。若行不義之事,只落得敗亡的結局。我身為教主,當重整教規,自今日起,凡為惡之徒,必嚴加懲處,絕不稍貸?。”
張釗又道:“最近有洋人抓中國人做洋工,拐賣女子,販賣鴉片。穆彰阿是朝中一品大員,但他借職務之便,與洋人私通,與地方官員勾結,罪大惡極,只奈何我能力有限,對付不了他們。滋圃兄和楊夫人,你們去幫我監視此人,一有動靜馬上向我彙報。”
關楊二人面面相覷,繼而抱拳一拱。
楊福蓉道:“教主,今日天色不早,我叫那三個傳女伺候您入寢吧。”
張釗道:“你不說這事我還忘了,那三個女子無父無母,身世可憐,我願遣其往林則徐的府邸為婢。她們雖為丫鬟,然林府乃清正之家,或能得其庇護,不失為一個好的歸宿。”
楊福蓉臉色一沉,過了片晌說道:“那些‘傳女’自幼由我收養,舉止端莊典雅,絕非常鱗凡介之輩,若是教主...”
張釗打斷她的話,說道:“我有手有腳,可獨力承擔家務,無需他人代勞。況且我尚未婚配,豈能貿然與女子共榻而眠?”
楊福蓉又看了滋圃一眼,抱拳道是。
回到寢居,楊福蓉問道:“關哥,你說教主既不尋找秘籍也不傳宗接代,卻吩咐我們去管什麼豬仔和鴉片的事情,難道他忘記自己遊世的目的了嗎?”
滋圃道:“教主的用意我們豈敢揣測,我只是害怕教主發現我們和洋人交易,怪罪下來。”
楊福蓉大驚:“絕不可能,我們就是買了點豬仔,那些豬仔運到南洋也是苦力,到我們這裡做工又有何不可?”
滋圃又道:“你前幾日還想買點豬花來伺候教主,要是讓教主知道你在外面搞不三不四的名堂,非要砍你的頭不可。咱教主心善,你切莫在教主面前胡言亂語,今日要不是我攔著你,你把我們買豬仔的事情供出來,恐怕你就是第一個違反教規的人,到時候教主罰你,可休怪他老人家翻臉不認人。”
楊福蓉左右環顧,輕聲說道:“關哥,我有一事不明,我總覺得...這教主不像是真的。”
滋圃大怒,道:“你...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質疑教主的身份?”
楊福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