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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魏暮對她這般模樣很是不解。
趙熹心裡卻是明白,斟酌著對他道:“魏暮,李公子來看你了……”
魏暮臉色一沉,剛欲開口下逐客令,便被趙熹攔住:“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見他,可你病得這樣重,總要有人醫治啊。你就讓他進來為你看病吧。現在,只有他來為你診治,我們才能放心。”
“趙兄,”魏暮臉色依舊不見緩和:“魏暮所受不過皮肉之傷,何須勞李公子大駕,你們也不必太擔心了。”
“可是……”魏紫急道:“你還被江之詠下了毒!”
“下毒?”魏暮一驚:“是什麼毒?”
“是陰花散。”趙熹道:“如今,楊公子還未將解毒之法帶回,只能用李公子的方子,暫時延緩毒發,他必須每天過來,觀察你的情況以增減藥量,你……”
“讓他進來吧。”
於是魏紫喚李蕤進來,李蕤為他把過脈,又囑咐了二女幾句,便告辭而去,未與魏暮交一語。
“魏紫,去送送公子。”
魏紫會意,出門送李蕤去了,屋子裡,又剩下他們兩個了。
趙熹見魏暮眉頭緊鎖,心知他在思索中毒之事,輕嘆一聲:“你現在病著,還是不要太過勞神了。”
“也罷,反正現在也沒什麼頭緒。”
魏暮聽了一停,又道:“趙兄,念點東西給我聽吧。”
“好。你想聽什麼?”
“陶詩。”
趙熹從架上取出陶淵明集,隨手翻到一頁,唸了起來:
大鈞無私力,萬理自森著。人為三才中,豈不以我故
與君雖異物,生而相依附。結托既喜同,安得不相語!
三皇大聖人,今覆在何處彭祖愛永年,欲留不得住。
老少同一死,賢愚無複數。日醉或能忘,將非促齡具!
立善常所欣,誰當為汝譽甚念傷吾生,正宜委運去。
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應盡便須盡,無復獨多慮。
☆、十年舊案(一)
接下來的三五日,還是沒有楊輕舟的訊息。大家憂心如焚,但亦無他法,唯有等待而已。這幾天,李蕤依舊每日前來診治,他與魏暮也依舊未交一語,至於趙熹,則依舊欲問還休,糾結不已。
這一日,送走了李蕤,魏暮忽然長嘆一聲,憂形於色。
“怎麼了?”
“江之詠的後招,我似乎有點眉目了。”
“怎樣?”二女急問。
“江之詠下毒,其意並非在我,而是——李蕤。”
“公子?”魏紫聽到李蕤,一顆心立馬懸了起來:“為什麼是公子?”
“雷琴一事,原本就是為了陷害公子,”趙熹道:“目的未達,江之詠其肯善罷甘休?”
“趙兄說得不錯。”魏暮道:“想到這點並不困難,難的是,江之詠這一回究竟會用什麼手段,陷害李蕤與給我下毒之間,又有何關聯?”
“是啊,”趙熹道:“這點我也想不通。”
“應該會與解藥有關。”
“解藥?”魏紫越聽越糊塗了:“這與解藥有什麼關係?”
“你的意思是——”趙熹似乎也有了些眉目:“江之詠已經知道,他哥哥答應給我們解藥,並由楊公子帶回,現在你中了陰花散,李公子必定寫信詢問催促,江之詠,應該就是拿這一點做文章吧。”
“可是,這又能做什麼文章呢?”
“這原本也沒什麼文章可做,”魏暮道:“不過,事涉遇羅和之嘯表兄,那就不一樣了。”
“對。”趙熹介面道:“最近東洛與遇羅關係十分緊張,隨時可能開戰,而江先生則是由東洛遷居遇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