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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這一通言語,把在場計程車子說得無地自容,而諸多閨閣女子,則是眨著眼睛看著周元,明眸善睞,盈盈如水,溫柔都要溢位來了。
論文采,撰寫《三國演義》轟動南方;論武功,提劍鎮壓暴亂保護百姓;論身份,大膽承認贅婿,表示鍾愛妻子;論相貌,器宇軒昂,雖不白淨,卻輪廓分明,頗有男子氣概。
而且他面對攻訐絲毫不慌亂,鎮定自若,一條一款有力回擊,簡直是奇男子啊!
這些閨閣女子情竇初開,被周元這一手震撼得芳心亂竄,眼中異彩漣漣。
氣氛的轉變讓沈樵山也有些鬱悶,剛才聽到趙誠的時候,他才想起這好像是當初自己的弟子,這些年還有書信來往,畢竟金榜題名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元易真人周元,竟然是自家弟子的贅婿。
他更加憤怒了,大聲道:“胡言亂語!胡說八道!虧你還是趙誠的女婿,你連基本的儒道都不懂!”
周元笑道:“看來樵山先生知道家嶽乃先生弟子了。”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兩人還有這層關係。
沈樵山大聲道:“趙誠也是個聰明的,怎麼會收你這麼個女婿,我真不知道他看上了你什麼!”
周元道:“或許是我還算優秀?”
沈樵山瞪眼道:“何來優秀可言!武將安邦,文臣治國,前者以武定江山,後者以文定群倫。”
“文人傲骨,不在拼殺,而在綱紀群倫!”
“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還敢說什麼優秀,還敢說什麼文人傲骨!”
周元看向沈樵山,緩緩道:“按照輩分,我該當稱你一聲太先生,太先生這是要和晚輩論道嗎?”
沈樵山哼道:“這一聲太先生老夫可受不起,論道也談不上,你還不配與老夫論道!”
周元笑道:“原來太先生與人論道,還得先看一看對方的年齡、功名和名望嗎?”
這句話沈樵山可不敢接。
而周元則是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在場諸位都參與倫道吧,聚於西子湖上,賞荷看蓮,正是論道之時。”
“就比如說,太先生所言文儒綱紀群倫,至少我是沒怎麼看出綱紀群倫來了,目前為止,於國於民並無益處。”
李允華當即變色道:“周元!你說這種話未免太過狂妄!文儒於國於民並無益處,這是在否定所有讀書人嗎?你若是說不清楚,在場眾人可不饒你。”
周元笑道:“李兄這是要論道咯?”
李允華傲然道:“不曾畏懼也!身為文人儒生,本人決不接受此等侮辱。”
“文人治世,自古以來皆是如此,若無儒道,世人何以知道德?何以知忠孝?何以知人倫綱常!”
四周眾人也暗暗點頭,表示李允華說得沒錯。
周元道:“可那與你等何干?道德、忠孝、人倫綱常,那是先賢往聖之功。當代文人,功在何處?”
“你們無非是頂著文人的身份,談天說地,罵一罵朝廷,噴一噴狗官,然後做些詩詞歌賦自娛自樂,僅此而已嘛。”
“遼東戰敗你們罵,山陝流寇作亂你們罵,廣西土司反叛你們罵,但你們為此做了什麼嗎?”
周元看向眾人,疑惑道:“你們有真正去了解這些事嗎?你們有為這些事而分析、思考嗎?有給朝廷建言獻策嗎?你們什麼都沒做啊!”
李允華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瞪眼道:“我們又不是官,怎麼要做那些事了?”
周元輕笑道:“一方面說文人治世,一方面又覺得自己不是官,家國遭殃不歸你們管,這就是你們的格局嗎?這就是你們的治世嗎?”
落雪居士站了出來,施禮道:“周公子,妾身不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