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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懷安起身走到桌邊,將合巹酒擺好,轉頭一看,新郎官已像死豬一般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回身推了幾下,絲毫不見反應。
前廳划拳聲此起彼伏,姑娘回到床邊,回頭看了看桌上酒杯,嘆口氣將丈夫懸在外面的半條腿挪上床,然後便在他身邊和衣躺下,側身看著少年俊俏的眉眼,不禁又喜上眉梢。
月上柳枝,喧鬧聲漸漸變小,最終歸於寧靜。
巴縣城內,幾十個黑衣人悄悄躥上劉府牆頭,抽出腰刀一躍而下,霎時間,府門大開,院中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夜深人靜,縣太爺家剛剛大宴賓客,毫不設防,劉青山與薛寧一甚至未能睜眼便被黑衣人一刀斃命,劉懷瑜、劉懷瑾兄妹也在睡夢中慘遭殺害。
萬良辰站在院中,一條醜陋的疤痕盤踞臉上,眼見身前人影一個個倒下,臉上逐漸浮現出笑意,火把燃起,男人面目猙獰,低聲冷笑道:“都殺光,都殺光!”
半個時辰後,幾十具屍體被整整齊齊擺放在院中,兩個黑衣人將如死狗一般的劉旺財拖到萬良辰面前。
男人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對面前黑衣人首領道:“逯杲,做得好!”
逯杲摘下面罩,冷冷看著國舅。
劉旺財跪坐在地上,渾身癱軟,口中不斷重複著:“死了,都死了。”
萬良辰抽出腰刀,將刀背架在老管家脖子上慢慢說道:“劉管家,聽聞你是府上最識時務的,因此特意留你一命,如今我需要一人帶路上太清宮,你可願幫我?”
劉財旺自失神中清醒過來,抬眼看了看面前一臉疤痕的男人怯怯說道:“小的倒知道有條小路能上山,只是不能說與旁人聽,斗膽請大人附耳過來。”
萬良辰笑意更濃,斜眼看了看逯杲,見他毫無反應,便蹲下身將耳朵貼近劉財旺。
原本恭順跪在地上的老管家突然眼神一冷,猛地張嘴將國舅爺整隻耳朵咬下,萬良辰哀嚎一聲,連連後退,眾人大驚,忙上前捏住他嘴巴伸手去摳。
老管家一邊快速咀嚼一邊拼命往腹中吞嚥,待吃下最後一口後,張開滿是鮮血的嘴巴狂笑道:“哈哈哈哈,世人皆道劉財旺改姓忘祖,見利忘義,豈知劉府待我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士為知己者死,要我賣主,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萬良辰捂著沒了耳朵的腦袋鬼哭狼嚎道:“逯杲,殺了他!殺了他!”
劉財旺起身,斜眼看著逯杲手中長刀冷笑,神態倨傲道:“我乃巴縣縣令劉青山家僕,爾等想殺我,還不夠格!”
前廳木椽下火光沖天,兩名黑衣人正抬著劉青山的屍體丟向廳內,老管家轉身狂奔,縱身一躍跳入火海,將自家老爺攬入懷中,屋頂房梁應聲坍塌,湮沒一切,只留幾聲狂笑在夜空迴盪。
丑時,升霧山一片寂靜,數千官兵在山下集結,神機營火銃隊開路,十五門紅衣大炮一字排開,炮口齊齊指向太清宮。
萬良辰做了簡單包紮,白色紗布纏繞在腦袋上,顯得有些滑稽。眼見最後一處暗哨被神機營拔掉,男人臉上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嘴角愈發抑制不住上揚,醜陋的疤痕隨之扭動,令人不寒而慄。
逯杲依舊面無表情,聲音冰冷道:“傷得這麼厲害,不如改日再說。”
萬良辰滿臉猙獰,扭頭看著逯杲冷笑道:“你以為姓許的逃過此劫會放過你?開弓沒有回頭箭,婦人之仁只會害了大家,咱們屠了劉青山滿門,從此便是他的死敵,今夜事成,皆大歡喜,若不成,你我從此就要過上日日如驚弓之鳥的生活。少林、武當、峨眉、崆峒、崑崙五派放出話來,天津比武原是許經年勝了,不日便要尊他為武林盟主,若真如此,你我如何向宮裡那位交代?趁這小子羽翼未豐破釜沉舟連根拔起,省去日後許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