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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兩個女子模樣的人進入了冢中渠房間。整晚上,臥室窗簾是全部拉上的,無法下手。
這讓楊迷糊更加覺得,冢中渠很謹慎,有很強的防範意識,不大好殺。
次日早晨,兩名女子離去。冢中渠的房間人來人往,一時弄不清哪一個人是冢中渠。
三刻鐘後,房間才安靜下來。剩下的最後一個人坐在了辦公桌後。
按麻生太郎的計劃,楊迷糊推開窗戶,朝天胡亂開了一槍。反正他第一槍即便瞄準了,也會打偏。
果然,不一會兒,冢中渠房間的窗戶前出現了一道人影。但人影很謹慎,只將窗簾掀起一角。
麻生太郎等不及,他開槍了,人影應聲而倒。
楊迷糊突然有股野獸般的嗅覺,一把將正在收槍的麻生太郎拉離視窗。
但已經晚了,一顆子彈擊中了麻生太郎的左肩膀。
對面有高手潛伏!這是楊迷糊的第一反應。
他三下五除二,用沙布纏住麻生太郎的傷口,背起他,步槍也不要了,拎起魯班箱就跑。
他開啟旅館後門跑了出去。這是他早就看好的逃生路線。
身後,隱約可聽見日本浪人衝進旅館的喧囂聲。
他把麻生太郎送到憲兵隊,而不是醫院。步槍沒有編號,冢中渠查不到來源,而醫院,日本浪人一定會去搜查。
醫生檢查,說麻生太郎沒事,死不了。
而此刻,楊迷糊正面對課長影佐的滔天怒火,可見麻生太郎來歷屬實不凡。
影佐責令他,兩日內幹掉冢中渠,可將功折罪,否則軍法從事。
楊迷糊怯生生的提了一個條件,說他一個人去,人少不易暴露。
影佐也沒多想,點頭同意了。
楊迷糊獨自一人,揹著魯班箱出了門,腰中別了一把手槍。
他賭驚鳥不回窩!冢中渠今晚必定在外面過夜。
他在離浪人社團較遠處遊蕩監視。
下午五點左右,一群浪人從社團內魚貫而出,最後走出的是冢中渠。
楊迷糊心中一哂,退到一個拐角處。不一會兒,冢中渠在眾浪人的簇擁下,從他面前經過。
他正欲跟上,腦中電光一閃,又退了回來。
此人不是冢中渠,模樣倒是像,但身形步態沒有冢中渠那麼穩健敏捷。
楊迷糊一身冷汗。若他跟上,必定遭到反跟蹤,從而暴露。
他拎起魯班箱,慢悠悠朝浪人社團附近走去。
他爬上一座三層樓頂。此樓正好在日式旅館的斜對面。
在樓頂上,從一個豁口,可以看到浪人社團所在三層樓的全貌。
兩地相距大概四百米,在他土槍的有效射程之內。
他開啟魯班箱,從箱子中快速摳出各個零部件。五分鐘後,土槍組裝完畢。
剩下的便是靜靜等待。清冷的夜晚,讓楊迷糊瑟瑟發抖。
他從箱子裡拽出一塊厚厚的披風,罩在身上,才暖和了些。
他吃了些乾糧,喝了幾口水,就地解決了一下,便靜靜躺在樓頂上,一動不動。
即便是冷風拂面,睡意朦朧拂之不去,眼皮愈發沉重,他隨時可能睡過去。
掐大腿肉不管用,咬舌尖也沒用。站起來走動,又怕對方高手發覺。
就睡三分鐘,楊迷糊向自己妥協了。他靠牆蹲坐,剛閉上眼睛,卻突然睜開。只見一道人影站在他面前三米處。
“小子,別動!”來人淡淡低聲道,說的是中文。
以他的耳聰目明,竟然不知來人是何時到的,楊迷糊敢肯定,來人一定是個高手。
“你是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殺手?”楊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