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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財報，稅後的，你看一下。”鄭顯聖遞過一打檔案。
北墨接過翻了翻，心中默默嘆息，搖了搖頭：“都說當老闆好，誰又知道現在的d商環境被資本搞成了這樣。”
蔡九歌好奇探頭看了一下，瞳孔忽然震了震！
120w交易額。拍單秒退，廣告費虧損9.6w，僅退虧損20w，退貨虧損12w。
剩下的，除去場地，人工，水電，包裝，物流，貨損，糾紛，軟體扣費等，剩餘利潤，負8.6w！
負8.6w！
這個數字，讓京師大少蔡九歌，心中不由湧起難以形容的冷意升騰。
他不敢想像，如今的形勢，幾乎是所有的中小商戶都是如此，以前沒有概念，現在他有了。
“鄭哥，容我幾天，我想辦法補上。”北墨放下檔案，雙手蒙臉，悶悶出聲。
工作室他佔3成，也就是說，他得掏出2.6w補上，這對他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他租給母親住的老房子，每月要交2300租金，自己住的出租屋，每月要1200。
還有吃穿用度，更是一條天文數字，家裡4口人，除去他本人，還有三人。
每人一月光吃飯，就得花去一千二，三人就要三千六，這還是省吃儉用的情況下。
北墨感到十分心累，現在母親年紀大了，也只能靠打點零工補貼家用，兩個弟弟妹妹也要勤工儉學，可以說是入不敷出。
“唉！”鄭顯聖嘆口氣，伸手拍了拍北墨的肩膀：“沒事，你那一份我先出，之後如果能熬過去，盈利了再還我吧。”
“呼～”北墨搓了把臉，吐出口氣，嘲諷一笑：“呵呵，鄭哥，你覺得還有希望嗎？”
“靠那些，只會做些脫褲子放屁事兒的人，來整頓嗎？”
“我寧願相信，他們收了錢揣兜裡，就不顧底層的水深火熱。”
“反正，底層人，只要餓不死，反抗不了，他們就能高枕無憂，繼續高高在上。”
“算啦，三年五年十年之後，我們老了，下一代也沒了，剩一個大空殼讓他們守著吧。”
北墨頹喪低頭。
蔡九歌眼神複雜看著疲憊的北墨，還有外表光鮮，實則無力的鄭顯聖。
他清楚知道，眼前兩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可是，在這個時代卻被折磨成這樣。
倘若生在好時代，這兩人絕對是叱吒一方風雲的人物，只可惜……
出了工作室，北墨開上自己的老破舊，讓蔡九歌開車跟在後頭。
當來到一家二手車店，北墨將陪伴他一年多的老破舊，以一萬7的價錢賣掉。
之後便將虧損的錢，轉給了鄭顯聖。
隨後給母親打了一筆錢，並將兩份租金都交上，一下子，身上僅剩幾千大洋。
看到北墨的窘迫，蔡九歌無奈道：“北哥，你可是異人，想掙錢還不容易？”
“哼哼，去搶銀行嗎，幹一票大的？”北墨抬眼哼笑，玩味瞥了瞥後備箱裡某幾個大箱子。
“哈哈哈哈，不至於。”蔡九歌大笑著一踩油門。
“你的實力，可以去當某個千金大小姐的保鏢，然後抱得美人歸啊。小說裡不都這樣寫的嗎？”
“不要吧，我怕總有千金覬覦我啊。”
“你真tm不要臉。”
“要不，介紹幾個京圈富婆給你？以你的體質，一晚接個十八九單沒問題，”
“正有此意。”
“臥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