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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同鄉一名貢生打了個賭,原本只是酒席間的玩笑,誰也沒想到他真的能中,一時間為各種目的前來拜謁的人快要踏破他家門檻,他爹才嚴肅地要求他十年不準鄉試。
“那你今後便要做官。”
元思空再次點頭,一雙漂亮的眼眸深邃又不乏靈動,昭示著他的大志。
封野用那編貝一般細白的小牙咬了咬嘴唇,笑了:“你我一文一武,豈不是能做一番大事業。”
元思空也笑了。他知道自己才華過人,但自從寄人籬下,分毫不敢驕狂,可封野敢,封野尊貴的出身,讓其敢想、敢說、敢做,他很是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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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倆人的關係親近許多。封劍平那一句“小孩子家家”說得極對,他們早把滾在泥糞堆裡打架的事兒拋在了腦後。
元思空要去馬場幹活兒,封野也喜歡馬場,於是倆人天天在馬場玩兒,當然,元思空很清楚,陪封野玩兒比相馬重要。
這日,元思空把封野帶到一個馬棚,神神秘秘地說:“今日有好玩兒的。”
封野眼前一亮:“什麼好玩兒的?”
“母馬要生小馬,你看不看?”元思空一臉的激動。
“看!”封野喜道,“怎麼生?”
“這要如何說,你一看便知。”元思空拉著封野走進馬棚。
只見一匹母馬躺在地上,鼻子裡不斷髮出輕哼,四肢也躁動不安地扒拉著草堆,馬場的兩個人正圍著母馬接生。
倆人湊了過去,封野有些緊張。
元思空仔細瞧著:“母馬妊娠的時間跟人差不多,一年通常只能生一胎,能碰上可不容易呢。”
正說著,接生的一人助力,一人開始往外掏。
封野頓時又想起那日元思空診他的馬時乾的事兒了,他皺起眉,嫌惡道:“也要從那地兒出來?真噁心。”
元思空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封野有些羞惱:“元思空你笑什麼!”
元思空把封野拽到一邊:“那地兒,和這地兒不一樣。”
封野不解:“哪裡不一樣?”
“公馬和母馬不一樣。”
封野皺起眉:“究竟哪裡不一樣。”
元思空沒想到封野窮追不捨,頓時也窘迫起來,他尚年少,恥於談論男女之別,哪怕說的是馬。
接生的人自然聽懂了,禁不住悶笑起來,封野怒道:“不準笑!”
元思空臉紅了:“母馬能生馬崽兒,公馬不能,所以不一樣。”
封野似懂非懂:“所以娶妻都娶女人。”
有個接生的人粗鄙又膽大,看封野年幼,又沒有侍衛在旁,竟然調笑道:“小殿下,男人雖不能生,倒也不是不能……”說完低低笑了起來。
封野被繞懵了,有些生氣:“我去問我大哥。”
“使不得。”元思空急道,“你千萬別問。”
“為何啊。”
“反正你不要問,你問了我就不帶你玩兒了。”
封野撇了撇嘴:“不問就不問嘛。”
元思空也不敢再帶封野看下去了,生怕被問出更多讓自己難以啟齒的問題,便帶封野去跑馬。
跑了一圈兒馬,封野果然把母馬分娩的事兒給忘光了,還正巧碰上來馬場訓練的封獵。
封獵領著自己的幾名親兵在馬上切磋, 他們各個手持長槍,馭馬交戰,馬蹄的噠噠、男人的低吼和兵刃碰撞的聲音竟交織出了一小片沙場爭鋒的畫面。
元思空和封野蹲在一旁,看得目不轉睛。
封獵休息時,坐到了封野旁邊,邊喝著驅寒的黃酒,邊笑道:“野兒,大哥打得怎麼樣?”
“大哥真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