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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卿諾從福明寺下來,到達京城縣衙的時候,正好趕上錢元在挨板子,沉悶的一下又一下的板子聲落在她的耳朵裡,覺得好聽極了。
看著錢元趴在地上,上身被兩名衙役用水火棍交叉固定在地上。另有兩名衙役手臂起落間,水火棍落在他的屁股上。
錢元的旁邊趴著已經昏迷的小廝掃紅。
趙卿諾躲在人群中,就看到寧遠伯姜世年正站在堂上看的津津有味,他的身邊則是閉著雙眼,合十雙手,念著“阿彌陀佛”的和尚。
“可算是有人收拾這個殺千刀的了。”人群裡一個婆子盯著捱打的錢元恨恨地說道,“可惜只能關上一陣子,怎麼就不拉出去砍了呢!”
“誰讓人家會投胎!”另一個人說道,“要我說這能挨頓板子,再關進牢裡一段時間也算是不錯了。”
“是呀是呀,就這多虧了這新來的縣令大人,前頭那些個……嘖!哪個會管這人。”一人搖頭說道。
“這縣令看著俊朗又年輕,不知道娶妻了沒有,這樣好的人……”
“這樣好的人最好是配給你家孫女?杜家阿婆,你那麵皮也忒厚了些,見找個好的後生就往自家劃拉……”
聽到錢元的判決結果,趙卿諾有些遺憾,不過也明白,今日的事情並不能真的怎麼樣這個人,好在目的已經達到。
眼瞅著這周圍人的話題越來越偏,趙卿諾退出人群,決定去張家把這個訊息告訴張宜。
趙卿諾熟門熟路的攀到那棵大樹上,一眼就瞧見張宜如那日一般倚在窗邊,只是今日的她面容恬淡,靜靜地看著屋裡的人。
趙卿諾探頭看去,認出那婦人正是張母,另一個身體瘦削,微微佝僂著後背的男子想來就是張宜的父親,太僕丞張牧。
張母抱著那個黑漆描金的妝匣,一臉肉痛不捨。
張牧見她那樣,一言不發地朝她伸出手。
趙卿諾就瞧見看起來厲害的張母把妝匣雙手交到張牧的手中。
張牧單臂夾著妝匣轉身就走,留下的張母直氣的咬牙切齒,她跺跺腳,臨出門前又不甘心地衝到張宜身前,照著她的腰間就是狠狠一擰,這才離去。
看到這一幕,趙卿諾一時有些遲疑,不知是否該現身。瞧張母這一番表現,想來那錢元的訊息已經傳開,若是這樣,自己不如先離去,另外尋個時間再來一趟,也免得張宜尷尬。
打定主意,趙卿諾正要離開時,就聽到張宜的一聲輕喚:“阿諾!”
她迴轉身,就看到張宜正衝著她招手。
趙卿諾咬了咬下唇,到底從樹上跳下來落在窗外。
她沉吟片刻,斟酌著用詞,緩緩說道:“那個錢元在福明寺……做了些不雅之事,被五城兵馬司還有寺廟的大師送到縣衙,又不少百姓都去作證,縣令判了他杖刑,還有拘役。”
張宜聽完,怔了許久,才茫茫然開口說道:“這樣啊……”
趙卿諾見她如此神情,唯恐她心中鬱結,趕緊說道:“等他放出來,我們去套他麻袋吧。”
一直盯著張宜的她,察覺到對方聽到這話後漸漸聚攏的眼神,趙卿諾揚手比劃了一下,“別看我這樣,我身手還不錯。原來剛到外頭的時候,有好些混混見我年紀小,又覺得我是女子,就以為能欺負我,不但搶我的活計,還跟我收保護費。你猜怎麼樣……”
張宜搖搖頭,換了個姿勢,她手肘支撐在窗框上,撐著下頜,靜靜地望著趙卿諾。
“他們都是拉幫結夥的,我當時一個人,怕招惹徹底了,再惹上麻煩,連累我娘。可是不出氣,我又憋屈的難受,這人心裡難受就容易生病,生病了就要花錢看大夫,那哪成,既然這樣那就只能想個辦法讓他們看大夫了。”
趙卿諾揚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