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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到了內殿之中,低頭一看,自己的腳已經只剩下骨頭,並且不斷向上延伸,這才知道弱水之中,蘊含有劇毒!
秦臻見內殿之中,久久沒有人回應,於是又提氣大聲道:“晚輩秦臻,攜妻子前來拜訪前輩,願前輩賜見!”
老婆子想起外孫女兒的話,無論這個秦臻有什麼要求,都要答應。起初她只是想著如何對敵,並沒有注意女兒家細微的變化,現在才想起外孫女兒那絕望的表情,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外孫女兒是為情所困,而且多半是因為這個秦臻引起的,她倒想看看,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於是道:“外面的小子,大聲吵鬧做什麼,快些進來吧!”
秦臻聽到裡面的人讓他進去,心頭微喜,扶著阿奴走了進去,只見內殿之中密密麻麻擠滿了人,這些人修為不一,但俱都是六品以上的修為,將內堂圍了個水洩不通。秦臻此時也顧不得得罪人,扶著阿奴,將眾人撥開,來到那圈弱水之前,毫不做作的跪倒在老婆子面前,拜道:“前輩,晚輩妻子只有十日可活,還請前輩援手相助,前輩但有拆請,無不遵從!”
老婆子聽這小子不是來要鼎爐的,心頭也是一鬆,但也“哼”了一聲,道:“你看看這四面密密麻麻的人,全都是來求老身保命的,你有何德何能,要老身救你!”
四面的人知弱水之中含有劇毒,不敢趟過去,但乾坤令之事甚急,若是分到了手中,即便找到異次元空間也不頂用,是以眾人都期盼老婆子能夠給大慈悲,把自己等人收進鼎爐之中!但鼎爐的空間有限,肯定裝不了這麼多人,於是紛紛對秦臻斥道:“你算老幾,即便要救命,也得排隊,你最後來,怎麼也輪不到你!”
秦臻見老婆子言語奚落,若是往常,定然拂袖而去,但經過了無數生死,早將這些看得淡了,此時又是為了阿奴,自然不肯放棄,於是不住使勁磕頭,砰砰砰的聲音不停響起,不一會,秦臻額頭上就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
阿奴心痛的道:“秦臻,我們走,這老婆子如此兇惡,我們不要丹藥也罷,你陪我快快活活過完這十日,即便死去,我也心甘情願!”
老婆子眼見秦臻如此情真,為了一個女子,竟然不顧惜自己的尊嚴,心中默唸道:“若是當年,老頭子有他一半心誠,也不會弄得如此收場!”她也是個過來人,阿奴的遭遇與她頗為相像,當年她也是身中劇毒,機緣巧合之下,才得以拜入老君傳人門下。只是她那時候卻沒有阿奴這麼幸運,有個男人不顧尊嚴的磕頭,把頭磕破了也不停下。於是道:“你這小丫頭真是不知死活,你不願我來救,我卻偏偏要救!小子,我看你自己也中毒了,怎麼不替自己求藥啊?”
秦臻跪直了身子,額頭上鮮血迸流,十分悽慘,此時卻振振說道:“晚輩賤命一條,前輩不必計較,只求前輩能救活我妻子,便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阿奴在一旁說道:“傻子,若是隻能活我,不能活你,那麼我又為什麼要活呢!”
老婆子聽了兩人的對答,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當年自己也是這般,寧願為了某個男人而死,只是那個男人卻未必肯這樣對待自己,此時聽了阿奴的話,也不禁為其感染,她決定還試探一下二人,於是說道:“小子,她肚子中有個孩子,你是要大的還是要小的,這其中我只能救一個!”
要大的還是要小的,在只能保一個的時候,通常會很難讓人決絕。秦臻與阿奴幾乎是同時開口,兩人的回答截然不同:
“要大的!”
“要小的!”
前一句是秦臻說的,後一句是阿奴說的。秦臻覺得,阿奴才是他的唯一,只要阿奴能活,其餘一切都無所謂了,孩子沒了可以再生,然後阿奴沒了,他連活下去的勇氣也沒有了!然而阿奴覺得,即便自己死了,但給能夠給秦臻留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