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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軟硬不吃,威逼利誘也皆數無用……阿錚,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南嘯桓驚愕至極,下意識睜開雙眼,卻只看得視野中一閃而過的素色長衫。
任宗錦一個跨步在他身後撩袍盤腿而坐,面色一肅,雙掌已貼上南嘯桓後心。
一股陰寒內息順著掌背相連的地方竄入南嘯桓體內,沿著兩側經脈迅速傳遍全身。任宗錦內力陰寒至極,同時亦霸道至極,所過之處,彷彿猛龍入江,激起陣陣翻騰,原先阻塞在此,不得化解的炙熱真氣一一為其所納。
絲絲涼氣從南嘯桓身上散出,薄薄冷汗無聲滑落,南嘯桓只覺體內氣血翻騰,四肢百骸如墜冰窖,陰冷之氣刺骨入肺,五臟六腑仿似刀刮,眼前陣陣發黑,十分痛苦。
“堅持住!”意識模糊之際,一個擔憂焦急的聲音將他拉回,南嘯桓狠咬下唇,硬是憑藉唇上一絲疼痛,喚回幾絲清明。
和南嘯桓一樣,任宗錦同樣也不好受。碎冰渣子凍在他的髮絲,原本紅潤的嘴唇也失了色彩,隨著時間的流逝愈加青紫,然而他依然咬牙,運功引導著男人體內散亂的真氣。
五個大周天之後,南嘯桓周身筋脈已全部暢通,而之前那股橫亙體內的灼熱真氣,也不知不覺之間消弭化解,融入丹田之中。此時,南嘯桓眉頭紓解,只覺渾身上下,微涼氣流緩緩流過,溫和舒適,讓人不覺放鬆下來,生出幾分倦意。
……
任宗錦收掌睜眼,望著視野中的人:“你體內那股真氣太過霸道,拖得愈久,傷害愈大,加之你幾次三番強運內力,危害尤甚。而我練得這套心法,至陰至寒,用來替你運功療傷,倒是剛好。”
“……為什麼?……”南嘯桓的嗓音低啞嘶喑,輪廓深明的臉上,少有的出現幾絲迷茫不解。不僅替他化盡體內灼熱之氣,甚至還渡了數十年功力與他,他實在不懂……
“……”他的背後,任宗錦緩緩起身,垂下的衣袖中,紫紅色的血管已延伸到小臂之上。他聽得這話,低笑一聲,卻並不回答,只是整了整衣衫,然後邁步,然而全身虛軟,下盤虛浮,一個不穩,竟然踉踉蹌蹌退了兩步。
南嘯桓此刻不僅內傷痊癒,功力也大有精進,而那幾個穴道,早在任宗錦運功替他療傷的過程中自動解了開來。
他猛然驚起,一把扶住任宗錦,冷硬的雙眼中閃過幾絲不忍痛惜。
“無事……”仁宗錦撐著他,坐到屋內為數不多完好無損的椅子上,閉眼低嘆。
南嘯桓站在他的身邊,一時之間,竟找不到什麼話來打破彼此之間異樣的沉默。
任宗錦閉眼調了一會息,恢復些許力氣,揚聲喚道:“阿赫,把東西拿過來吧。”
隔壁房間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然後,一陣腳步聲後,雕花木門被人推開,任赫抱著一個木盒、一個長匣走進來,他面無表情的掃過狼藉的室內,彷彿早有所料,未有絲毫訝異。
任宗錦將木盒長匣推到他的面前,雖然在笑,落在上面的目光裡卻含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黯淡:“……雖然你現在已經擁有了‘雁影’,但這把……是任家代代相傳的佩劍。”
他抬眼深深看向南嘯桓,眼神裡有種東西幽深難辨,許久,才低嘆一聲,悵然道:“你收下吧。”
“!”南嘯桓頓時一怔,不敢置信的楞楞看著任宗錦。
看出他未問出口的疑惑,任宗錦扯出一抹苦笑,有著無奈,有著酸澀,還有幾分自嘲:“我不擅劍。況且……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南嘯桓伸手觸上劍盒,不用開啟,他完全可以描摹而出裡面靜靜沉睡的長劍是何等模樣……長几尺、寬幾寸、厚幾寸……劍柄上的雕刻……所用的材質……
幼時,他曾無數次躲在暗處,看那挺拔的背影用此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