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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一揖,「您永遠是兒臣的母親。」
秦恕走後,姮娘扶著嶽貴妃進內殿休息。
「好在三皇子是個心性兒好的,旁人都說他心冷,我看不見得,今日他改口叫您母親,足見誠意,貴妃娘娘您沒挑錯,這孩子一準好著呢。」姮娘邊幫貴妃卸下釵環邊道,心裡熱乎勁兒一起,誇秦恕誇得甚是上頭。
嶽貴妃對鏡笑道:「那是因為阿柿。」
姮娘嘴角上翹,「要不怎麼說咱們郡主人見人愛,生下來就不同凡響,三皇子往常和她最生分,而今也疼她疼得要命。」
「他們要好,我看著也高興。」
嶽貴妃摸摸平坦小腹,「外人看著岳家如何鮮艷,實則都是挑在刀尖上的榮華,我自打入宮起,不敢行差踏錯一步,與人為善,還是防不住那些歹毒心腸。阿柿如今成了這樣,我膝下再無子傍身,只怕無法護她長大。這隆恩盛寵,看著是潑天的權勢,卻把人一步步往懸崖上逼,皇上越愛重我,我心中越怕。」
姮娘鼻酸,硬邦邦道:「娘娘莫怕,宮外有大將軍撐腰,皇上又是真心愛護您,這世上邪祟誰敢近身,誰便是個死字。」
嶽貴妃怔怔,「我只願阿柿平平安安,還有……肚子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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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便聞巨變。
嶽金鑾靠在枕頭上半天沒反應過來——
秦恕成她表哥了?
她暈頭轉向從姮娘口中得知,今早嶽貴妃去找皇帝,要當秦恕的母妃。
皇帝無條件同意。
於是半個時辰後,秦恕就在眉壽殿正殿拜見母妃了。
姮娘笑吟吟問:「往後三皇子便是你的表哥了,要更親上一層,這同輩裡,再沒有比他和你更親的人了,您開不開心?」
嶽金鑾:「……說不上來。」
一睜眼情郎變表哥,親上加親,給誰誰都懵。
姮娘把她抱起來梳頭,往她額角敷上冰冰涼的藥膏,「三皇子這會還在正殿,你也得起床去拜見拜見表哥才行。這是他一早讓人送來的藥膏,據說用盡了天下靈藥,光是搜羅就花了不少財力人力,一敷保管什麼疤都祛了!」
嶽金鑾找錯重點,「他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姮娘:「皇上贊助了。」
嶽金鑾:「哦,難怪。」
藥膏無色無味,敷上以後凝固成一小塊膠狀,間接將疤痕擋住,看不出什麼痕跡了。
嶽金鑾好生得意得看了自己半天的絕世美貌,陶醉吸氣,「這是誰家美女,這麼好看讓別人怎麼活。」
姮娘:?
姮娘:好像說得也沒毛病……
嶽金鑾也不是不能走,但姮娘怕她再傷著,找了個力氣大的宮女抱著她。
正殿中歡聲笑語不斷,嶽金鑾居然聽見了秦恕的笑聲,連忙伸長脖子看,果然看見他抿唇淡笑,看上去十分愉悅。
「阿柿來了?」嶽貴妃笑道。
秦恕抬頭,和她目光一撞,他今天的眼睛因為沾了笑意,比平常看上去顏色略淺幾分,淡而清明。
嶽金鑾一看,半邊身子都酥了,好看,真好看。
秦恕挑眉,「表妹來了。」
「表妹」二字咬得輕柔玩味,旁人聽來很是親暱,但因為嶽金鑾是嶽金鑾,聽出了一絲不尋常的甜。
嶽金鑾看著他發愣。
之前秦恕都是晚上來看她,夜幕之下,燈火搖墜,少年身長玉立,姿態自然沒得說,只是看臉總歸不那麼清晰。
現在是大白日,陽光照徹整間正殿,將秦恕的深長眉目,連同鼻樑隱骨,乃至上揚的唇瓣,都一一勾勒描繪。他生得長相著實不算深情,但越是薄冷的浮冰碎影裡燃起的星火,才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