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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恕漫不經心,「哦,周則寧。」
嶽金鑾繼續掰,「葉將軍家的小兒子。」
秦恕不緊不慢,「嗯,葉枕戈。」
嶽金鑾又掰,「梁王家的小世子。」
秦恕輕描淡寫,「行。和我還是堂兄弟,秦師道,是他?」
嶽金鑾點頭,「其實我家隔壁有個李御史,他家小公子長得也很好看……」
秦恕心不在焉收攏了放在她腰上的手,「還有呢?」
嶽金鑾林林總總說了二十多個,早就超了十七個數,說完了,她苦惱道:「看來二十房都不夠了,還差個你,若我是男子,得買多大的房子呀。」
秦恕氣笑了,眼角薄冷劃過嶽金鑾喋喋不休的紅唇,斂去眉間最後的溫存,「那可真是可惜,你不是男子。」
嶽金鑾下巴擱在他肩頭,「可不是,我也覺得可惜。」
秦恕漠然,「所以你只能在那二十個裡挑一個,你要誰?」
嶽金鑾咂摸出不對勁來。
殿外的氣氛忽而冷的不像春日,連鳥雀都振翅飛走了,空氣凝滯,只有他們的呼吸還在流動,緊促壓迫,非常不善。
嶽金鑾抱緊他,拖長了音調撒嬌,「那二十個都不要,我一個也不要,我只要你。我一見到你,就把他們全都忘了。」
秦恕冷哼,「小騙子。」
他緊抿的薄唇軟和下來,「姑且信你。」
他是男子,但他只有一個。
懷裡這個。
別人?管別人是誰?
門外一陣吵鬧,秦恕抱著嶽金鑾看去,見闖入兩個人,一個織金袍子,一個內侍打扮。
——太子秦湛與蔣閒。
四個人大眼瞪小眼,太子的臉色變個不停。
對方槽點太多,他竟無從下口。
「你、你們——」太子指著還抱著的兩個人,怒氣沖沖,「鬆開,趕緊鬆開,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在幹什麼,成何體統!」
嶽金鑾往秦恕懷裡縮,「討厭鬼又來了。」
太子見他們壓根不聽他的話,氣得快心肌梗塞,瞪著嶽金鑾身上那件秦恕的外袍,額角青筋突突狂跳,幾欲迸裂,「你怎麼穿著秦恕的衣服!?」
視覺衝擊太強,太子崩潰怒吼:「你倆到底在幹嘛!」
秦恕看向桂樹上掛著的濕衣,不鹹不淡道:「在討論浣衣局當代洗衣模式應用現狀與未來發展趨勢,及人力洗衣的常見問題與處理措施——太子殿下,您有什麼指教嗎?」
嶽金鑾和他咬耳朵,「你一本正經胡言亂語的時候為什麼不臉紅?」
秦恕勾唇低語,「你臉紅就夠了。」
·
福壽宮中。
太后小憩片刻,朦朧看見秦恕往她身上添了條薄毯。
太后不動聲色眯眼看著。
她既能做到太后,必然不是單純母憑子貴在這宮裡活下來的,秦恕袖裡藏橘紅花的事瞞不住她的耳目,第一回聞見,宮人便告訴她了。
她只是想看看,這孩子究竟要什麼,又肯為目標做到哪一步。
江皇后中庸,太子雖是嫡子,卻並不出挑,諸皇子各有特色,她雖然不在乎,但不代表會坐視不管。
秦恕往香爐中添了太醫命燻的藥材,步子無聲坐到書案前,提筆溫習課業,之後又默聲念書。
福壽宮清淨,他也看得投入,身子紋絲不動,筆直修長,本就優越的眉目在香爐霧氣中變得模糊柔和,竟有幾分皇帝年少的樣子。
太后怔怔看了一會,心下可惜。
竟是宮女生的,這萬般好,都栽在了投胎不好上。
但也沒什麼關係……
皇后生的嫡子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