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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是親密無限。
她聲音軟甜,分明是個混不吝,卻更像個撒嬌撒痴的嬌嬌兒。
秦恕不禁沉下心,去聽她在說什麼。
他極少嘗到甜味,遇上一絲,也會本能的去追逐。
嶽金鑾道:「整個宮裡,就數我與他玩得最好,你罵他就是罵我,你敢罵我好兄弟,你找死?」
畫脂:???
她得到的訊息,為什麼是嶽金鑾針對秦恕,成天欺凌弱小,這東西還有延遲的嗎?
嶽金鑾指了指畫脂身後的姮娘,眉尖一挑,「來人,給我掌嘴!」
秦恕低眉看著只及他肩的嶽金鑾,慢慢重複道:「我是你的好兄弟?」
小傢伙很會變臉。
抬頭看他時,臉色便從驕橫變成了討好,眼珠兒像剛從蜜汁裡撈起,黏黏盈盈,「嗯!」
她笑著去摟他的腰,往他懷裡蹭,「秦恕,我最喜歡你了!我一定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嶽金鑾聞著少年襟前的淡香,眯眼想——
這麼討好的話,應該沒錯吧?
·
常寧殿裡今日沒有焚香,只有一股冷絲絲的澀氣。
秦恕開啟算術題冊,攬起長袖徐徐研磨。他手指長而勻稱,拈著墨錠,黑白分明,襯得他指如玉質。
嶽金鑾抱著袖爐,站在臺階上絮絮叨叨的數落畫脂,「以後見了三皇子就像見到我,你要畢恭畢敬的行禮,心裡不能有一絲的不恭敬,要想著,三皇子是風,三皇子是雪,三皇子是雷霆也是雨露,更是光!!!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對他以下犯下逾矩僭越,我就讓你沒有好果子吃,聽見沒有!」
畫脂腫著臉連連點頭,「奴婢知道了,三皇子是光!」
「這就對了!」嶽金鑾滿意的揮了揮手,「好了,你去掃茅廁吧。」
她噠噠噠地走回殿裡,頸上圍著的兔皮白毛領子跟著抖了抖,只差一隻圓不溜秋小尾巴,她便是個兔子精了。
桌上放了杯熱茶,嶽金鑾趕緊取來喝了一口,被香的打了個激靈,滿足地抱著小杯子長嘆一聲。
「好好喝呀,秦恕,你在裡面放了桂花嗎?」
秦恕頭也不抬地「嗯」了聲,往硯中添水。
二人倒是默契,一人倒茶,一人飲茶,誰也沒有問,那杯茶究竟是給誰喝的。
嶽金鑾繃直了足尖,貓一樣伸了個懶腰,才走到秦恕身邊,好奇地看他書桌上的擺設。
沒什麼值錢的物件,瞧著卻意外的舒服好看。
嶽金鑾把玩著他的竹筆,伏在書桌上,仰頭看著秦恕睫毛輕垂的彎度,他的睫毛又長又密,數不清到底有多少根,「你別生氣,那個宮女我幫你罰了,我罰她去給你掃茅廁,刷恭桶。」
秦恕指尖一滯,「不用了 ……」
「什麼不用呀,你別不好意思,欺負你的人就該受罰!」嶽金鑾道。
秦恕抬手,硯臺中墨色濃鬱,已然足以蘸取寫字,他放置好墨錠,撩清水洗手,淡聲道:「嶽金鑾,你若是將惦記人家恭桶的心思分一半放在算術上,也不至於茫然至此了。」
嶽金鑾忽然有些無言。
算術題很難,秦恕看過一遍,兀自在另一張紙上寫了答案,卻不肯往題冊上寫。
嶽金鑾夠著眼睛想去看答案,卻被秦恕用筆桿輕敲了一下頭,「不許看。」
嶽金鑾抱著頭,委屈道:「你不把答案給我,我怎麼謄抄上去?」
秦恕坐在她的對面,手上的書卷字眼密密麻麻,嶽金鑾一個也看不懂,「誰說我要你謄抄了,今日若借你抄了,這題你永遠學不會,自己寫,不會的我再解析給你聽。」
嶽金鑾蔫了。
她只好繼續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