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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文來回跑了四趟才把它們搬出山。
此時兩人汗如雨下,早已累癱了,累成狗了,累得不像樣了。
路過一山泉水時,他們歡天喜地趴地上咕嘰咕嘰喝飽水,又洗了個手,洗了把臉子,才有空坐下休息會。
她問:「春奶奶去世了,子衿竟然沒回來,你們還有聯絡嗎?」
李恆搖頭:「沒,不過她妹妹昨下午送了一袋學習資料書給我。」
楊應文驚訝:「陳子桐送給你的?騙鬼吧你,你都把她姐姐那樣了,她沒恨死你?」
李恆沒好氣道:「行了行了,這事有完沒完?能不能翻篇?」
楊應文照顧他情緒果真沒再提,兩人聊了會一會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桐子樹是最好的引火材料,李恆留給了她,然後只想扛一段幹松樹走。
但她不讓,堅決平分。還說這樣她都已經佔大便宜了。
李恆推搡了好幾次,卻拗不過,最後只得隨了她。
臨分開前,他又問一遍:「真不讓我幫忙送你回家?」
楊應文拒絕地很乾脆,「饒了我吧,往後在村裡你就當不認識我,我將來還要嫁人呢。」
奶奶個腿!
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白眼狼,李恆暗呸一句,右肩扛著木頭,左手提著兔子,往十字路口趕去。
…
傍晚時分,大姐挺個大肚子又來蹭飯了。
李豔回孃家從來不知道啥叫客氣,還沒進門就風風火火朝屋裡喊:
「弟啊,聽人說你踩狗屎運打了只野兔子,是不是真的?」
李恆此時剛殺完兔子,正準備剝皮,見她跑那麼快,頓時緊張提醒:
「大姐你走路慢點,小心摔著。」
「冒事,我注意的。」
見到這麼大一隻兔子,李豔特別高興,兩眼放光地摸了摸說:
「好多肉,怕得有四斤多噢,這是個好菜,弟弟你煮飯多打點米啊,今晚我就到這吃飯了。」
「……」
這話完全在李恆的意料之中,點頭應聲好。
接下來兩姐弟蹲在後門給兔子褪毛,一人一邊,很快就拔乾淨了。
後邊二姐割豬草回來了,一口氣揹回來四大籃子,兩籃子草餵牛,兩籃子草剁碎準備煮成豬食。
中間李蘭問他:「外面坪裡的幹松樹是你砍回來的?」
李恆拿把菜刀破兔子內臟,頭也未抬,說對。
李蘭又問:「只有一半,還一半哪去了?你怎麼不一起運回來?」
這時大姐忽然插嘴:「我曉得我曉得,在楊應文家叻,下來路過她們家門口,我看到了。」
說到這,李豔傻憨憨地問他:「弟啊,不對啊,那楊應文怎麼比你還多一棵桐子樹?
你這吃大虧了啊,要不我去找她,把桐子樹分一半回來。」
李恆:「……」
李蘭:「……」
哎喲!這大姐腦殼中到底裝的啥子東西?
不會全是豆腐渣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忒沒眼力見。
李恆趕忙開口:「大姐,不用,是我自己抓野兔去了,耽誤了功夫。」
李蘭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聽到桐子樹,頓時想起什麼,隨即豬草也不剁了,起身去了後山。
沒多久,她就根據記憶找到了桐子樹,不過此時樹已經沒了,只在原地留下一個菜碗粗的樹根。
李蘭彎腰辨認刀口,挺新鮮,她立馬知曉是怎麼回事了。
昨天扯豬草時,她隔老遠就看到了這顆樹死,只是當時不空,抽不出身,沒想到轉頭就被那敗家子送給了女人。
回到家,李蘭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