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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母子倆相視一眼,皇帝慢悠悠的笑問:&ldo;楚姑娘何罪之有?&rdo;縱使溫和,也讓我感到一股壓迫,閉一閉眼,我定下心神,恭敬道:&ldo;臣女……妄自非議宮闈之事,且、且大不敬,請皇上太后責罰。&rdo;那首《後宮詞》本指明一事‐‐紅顏未老恩先逝,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幾乎是指著皇帝鼻子罵了!
皇帝臉上閃過笑意,神色卻是一如既往的含著威懾:&ldo;朕還當你當真不知尊卑。&rdo;
我道:&ldo;臣女知罪。那詩是臣女信口胡謅的,斷斷沒有不敬皇上的意思。&rdo;
&ldo;朕卻覺得你文采斐然。&rdo;他笑得慵懶而溫柔,襯得面容那樣好看。
我低頭思量片刻,他這模樣並不像是生氣,但凡想為明君的,對於&ldo;非議&rdo;之事,似乎大都不會因此惱怒,就如武則天對於駱賓王的《討武氏檄》。我心中鬆快,卻也不敢壞了這古代的規矩,口中道:&ldo;皇上過譽了。臣女略識得幾個字罷了,加之曾聽過家兄誦讀詩篇,僅此而已。臣女當不起&l;文采斐然&r;四個字,天下也沒有女子能當得起這四個字。&rdo;
皇帝面色如常,口中輕輕嗤笑一聲:&ldo;朕還當你是個好的,怎如此拘泥?旁人當不起是旁人,與你何干?你以為朕不知道,你這些日子竊了你兄長多少書來看?&rdo;
我心中一顫,楚弈竟是告訴他我偷書來看?不可能!如果連這話都能說出來,那他與楚弈當也是摯友。但楚婧顏往日莫說見過他,聽也沒聽說過這個人。如果不是楚弈說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我忽然覺得背脊發涼,仍強作鎮定:&ldo;女人家本不該讀書。&rdo;
&ldo;你已經讀了啊。&rdo;他似乎是與我較上勁了,淡然而慵懶的語氣,卻步步緊逼。
我心內大呼不好,難怪楚弈告訴我不要招惹皇帝,這主兒太難纏了……抬頭覷他一眼,他穿著湛藍的紋龍常服,很是惹眼。我索性不與他繼續了,道:&ldo;是臣女的不是。&rdo;先認罪吧,免得猜他想做什麼。
太后搖頭笑道:&ldo;楚丫頭死腦筋,皇上哪裡有怪你?&rdo;
皇帝也笑道:&ldo;這樣拘泥作甚?有些書看就看了,卻又有什麼不好?正因女子無才,有才的女子才是難得。太后也不願太拘著你了。&rdo;
有才?原本只需要背下來就成了,也不是有才無才。既然這母子兩個對於才女有一定的偏愛,那就是有才華吧。也不再死拘著&ldo;女子無才便是德&rdo;,笑道:&ldo;臣女聽過一句&l;腹有詩書氣自華&r;。這才壞了女子不讀書的規矩。&rdo;
皇帝笑得溫和,魅惑已極。若是這樣的帝王,他後宮裡爭權奪愛,倒也不是說不過去。
皇帝來懿寧宮自然是向太后請安的。這對母子分開年久,如今好不容易可以重逢,且是一個是世上最尊貴的男人,一個是世上最尊貴的女人,倒也不枉受了那麼多苦。太后對皇帝極為重視,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唯一的兒子,皇帝對太后似乎也是依戀,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
我靜靜看著兩人,不免想到我的父母來。父親母親去世已久,幾乎是姐姐一手養大了我。有時想想,既是心酸,又是恨自己不爭氣,白白害死自己,還將姐姐一人拋下了。
我心中難過,只對母子倆說不太舒服便回了西暖閣歇息,雅竹見我臉色不好,也知道我身子算不得好,便扶了我,我笑著搖頭:&ldo;不用扶我,我沒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