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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夫人坐於華麗的殿堂中央,周圍燭火搖曳,映照出她面龐的陰影,彷彿她的心思同這黑夜般沉重。她的聲音透著壓抑的怒火:“東方穎,你還愣著幹什麼?我命令你去殺了鍾青雲!”
東方穎站在一旁,眉頭緊鎖,心中猶豫不決。自從蒼夫人向他透露這個計劃以來,他的內心就一直在掙扎。“蒼夫人,我……我真的能做到嗎?鍾青雲不是個簡單的人,他手腕高強,實力不容小覷。”
“你居然在這裡和我爭辯?”蒼夫人站起身,神色憤怒,指著東方穎,聲音尖銳,“當初你是如何向我保證絕對服從的?如今面對一個敵人,你竟然退縮?難道你想讓我丟掉最後的尊嚴?”
“我不是退縮,只是……”東方穎的聲音低沉,目光遊離,顯然心裡並沒有完全放下顧慮。他思忖良久,終於鼓起勇氣,緩緩開口:“我們也可以考慮其他辦法,或許可以動用計策,讓他自毀前程,也未嘗不是一條可行之路。”
“什麼計策?你打算讓他自己跳進火坑?”蒼夫人雙手緊握,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你若真有這樣的本事,何必在我面前磨蹭?”
“我只是在想,或許可以試試先從他的身邊下手。”東方穎覺得不甘,繼續道:“鍾青雲身邊總是有他那一群忠心耿耿的朋友,不如我們先從他們下手,製造混亂,趁機動手。”
“你在說什麼廢話?”蒼夫人面露怒色,步步逼近,“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有辦法讓鍾青雲身敗名裂了!但我需要的是一個已經被我視為死敵的他,而不是那種在黑暗中潛滋暗長的偽君子!”
“可是他如今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東方穎無奈地辯解,“而且,我真的不想親手殺死一個人,我心裡會有陰影。”
“陰影?”蒼夫人冷冷一笑,“難不成你是個懦夫?你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左膀右臂,難道現在因為一個鐘青雲就要在我這裡失去一切?你知不知道他對我有多大的威脅?”
東方穎的心中很亂,既想保護蒼夫人,又無法忍受身為刀下之人的痛苦。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蒼夫人,我明白鍾青雲對你們的威脅,但我真的害怕動手。如果真的要殺人,或許我會在最後一刻動搖,不想親手取走一個人的性命。”
“這就是你的用處嗎?”蒼夫人咬牙切齒,憤怒的情緒再度爆發,“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可言了!我看你根本沒用,連這個都做不到,你的存在簡直是白費!”
“蒼夫人,請不要這樣說。”東方穎不甘心被當作無用之人,聲音漸漸提高,“我願意為您效力,但不是以這種方式。這樣做只會讓我們同樣淪為仇恨的奴隸。”
“你說的太多了!”蒼夫人再也忍不住,將手中的酒杯摔攪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你若再不去,我就把你驅逐出我的身邊!對我而言,只有鍾青雲的死才是絕對的解決之道!”
東方穎的心中一沉,他知道,這個時候拒絕已不再是一個選項。但他又不願意讓自己陷入殺戮的深淵。“蒼夫人,我會去做,但請您給我一些時間,我需要找到合適的機會。”
“機會?”蒼夫人冷笑,“我不需要機會,我要的就是決絕和果斷!你就這麼害怕一個人?如果連他都解決不了,難道你想一輩子在我身邊當一個無用的叛徒?”
“我會努力,蒼夫人,只要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完成這個任務。”東方穎低頭,眼中滿是歉意與無奈,“只是請您相信我,不要放棄我。”
蒼夫人凝視著他,似乎在思忖著什麼,最後卻只是嘆了口氣,語氣稍微緩和:“記住,時間不會等你,必須儘快讓鍾青雲消失,否則未來你我都將生死未卜。”
東方穎點了點頭,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但他知道,這條路充滿了未知和艱難。他轉身向外走去,心中對未來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