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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失鼓勵之語調淡淡道:“愛卿有心了,朕聞得愛卿此言,心中大定。”
隨即,崇禎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他猶豫了下,朝秦良玉和梁濤之間不露聲色的互望了一眼,隨即道:“詔--東川防禦使、都督同知秦良玉為柱國光祿大夫,四川總兵官,總理四川諸路兵馬協防京師。”
“詔--兵部侍郎、遼東經略梁濤為薊遼督師,節制外鎮各路援軍,與京營共退奴兵。”
梁濤和秦良玉大吃一驚,以梁濤如今的年齡,竟然做到督師一職,這實在是大明三百年未之有也,雖然督師不比“都督”,這種督師是專門用來幹某項朝廷大事的,比如專門防備後金,一旦這件事辦完了,督師一職也就撤了,但是瞧如今這個形式,薊遼督師怎麼也是撤不了的“長職”了。
秦良玉雖然官階仍舊比梁濤大,但是梁濤掛著個節制諸路援軍的名頭,如此秦的白桿兵一時也得受其節制。不過倒了秦良玉這個年齡,對於虛名--自己受一個比自己年輕一輩且又比自己官低的年輕人節制,她倒也看得較開,畢竟,薊遼督師一職貌似很強大,但是如今形勢嚴峻,你便是把它送給各路援軍的指揮官,人家還未必要,比如馬世龍,說得好聽,都督各路軍事,結果呢?幾人聽他的?
然而由此可見崇禎對於梁濤的器重之情,其在國家不振、內憂外患之時竟將如此大任交予他甚至只見過兩次的一名臣子。
梁濤猛然抬起了頭,雖然有些許唐突之錯,但是受此突如其來的進位而有此動作,這也是人之常情,梁濤眼裡,是一張佈滿憂苦和與他的實際年齡並不匹配的滄桑的臉龐,他的眼中--留露出濃濃的希冀,兩人兩眼相交,梁濤的心裡頭,突然湧入了一股歇斯底里的無力感,那種--那種極度的哀傷,那種大廈將傾卻獨自抗住,那種孤單和無奈。
梁濤猛然朗聲道:“臣願為陛下前驅,為我大明驅狼逐虎。”
崇禎聞言大喜,他忽的一下站起身來亦是大聲言道:“朕有愛卿,當真武帝之有霍驃騎耳。”
梁濤下拜,表示不敢受此大誇獎,然而他緩緩低下了頭顱裡,一股傲氣油然而生:也罷,你如此待我,我雖不至於為你所籠絡,然而--然而你亦是為了我泱泱華夏,我且助你,你為了你的王朝,我為了我的民族,願我華夏--世世為這世界之端頭!
“薊遼總督梁,令各路援軍總兵官、督師、督軍於戌亥時分在德勝門大聚,已定退奴大計。”
無數的兵士將此號令傳檄各處,各路軍隊指揮紛紛大愣,這一眨眼,如何又有了薊遼總督?
原本馬世龍算是京城保衛戰的總指揮,但是他的威望不夠,因為他沒有大的戰功,自然沒有人願意聽他的話去送死,同時也沒有嫡系精銳部隊壓陣,再加上自己顧慮重重,是以人家才敢那般這般推脫。
但是梁濤要好上不少,雖然人家不見得跟他混--比如打仗的時候帶頭逃跑,這在明軍裡頭是家常便飯,但是來見個面卻還是不至於這點面子都不給。
此時大明的威嚴還是有的,雖然許多人私下裡議論紛紛,但也不敢不去,於是各路援軍指揮交代了夜間臨時防務之後,紛紛往德勝門而來。
梁濤之所以敢在後金銳騎當前之時調各部主帥前來相會,這倒不是說他不怕人家正好今夜偷襲之類的,萬一各部主將均不在營裡,豈不陣腳大亂?其實這是由北京的地形造成的,北京之所以適合作為一座天子守國門可憑藉的都城,其周圍山嶺之類的亦是不少,若是後金想要重兵打擊哪路人馬,必定是要費些周章的,而且半夜哪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群山環繞的北京,打了火把不行,人家不是瞎子,這大黑夜太明顯,不大火把自己又看不見,是以後金兵夜戰可以,但偷襲卻是不行的。
德勝門外,解難軍大營。